上了马车。
宋婉无声叹息,今日过后,她在陈朔的眼里,估计已成了一片狗皮膏药。
不过,兴许是这两次同他多说了几句的缘故,竟不觉得他有当初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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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陈府后,宋婉回到自己住处,吃了点东西后,坐在窗边又将手涂了一遍药。
药物有些清凉刺痛,她举起手轻轻吹着,片刻后趴在桌上,看着院里的老树思考。
自己若是不想在几日后,被陈朔捆了扔回宋家,那就必须要在这几日内,说服陈夫人留在她陈家多两年。
可是陈夫人也不想耽误她年岁婚事,估计轻易不会同意她的请求。
若是回头,请求陈夫人不成,那她就得回宋家。
届时……
一想到回宋家后的结果,她就烦乱不已。
正埋头在桌上闷闷不乐,烛心在窗外同她说:“姑娘,陈夫人那边的丫鬟来唤你,说夫人今日吹了风,现下头疼的厉害,喝了汤药也不行,请你过去相助呢。”
宋婉闻言直起身子,看了看掌心后,应了一声这就去,便起身将手上的药味仔细洗了干净。
陈夫人今日头疼有些严重,宋婉给她按稍久些,然后给她戴上了用艾草薰热的兜帽后,她才缓解入睡。
陈朔已在外间坐了许久,得知陈夫人入睡后,他放心了些,也没急着走,直到宋婉出来,他掀起眼帘看过去。
她的一双手藏在袖中,脸色也不是很好。
他记得在医馆那时候,大夫说有些小刺扎的很深不好挑,只能将皮肉多挑开些,那时候他在一旁看着,她眉头紧蹙,手都在抖,可见很疼。
方才,他也在帘外看了,她给母亲缓解头疼时,不论是十指还是掌肉都用到了,她却一声未吭,宛若寻常……
陈朔见过的女子,大多都很娇贵,表妹云英便是怕针扎的疼而不肯做针线。
而此刻,他深眸静看着宋婉,第一次从心底正视了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