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叶务实的脸涨红了,扭过脸去:“你再这么凭空污蔑我,我就跟你没完!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丑事没人知道吗!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丑事也通通倒出来,看看我们谁更不好过!”
这两人俨然是在狗咬狗,王厂长听得头痛欲裂,拍着桌子令他们安静下来之后,方才喘着粗气问叶务实:“叶务实,你老实回答刚才她问的问题。”
王厂长一指秦雨诗,后者仍旧站在王厂长身侧,看起来乖乖巧巧,实际上已经没人敢像一开始那样轻视她。
叶务实咬牙:“那家公司是外地公司,以前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他家开价高,我们厂里效益越来越差,我看见这样的大订单怎么可能放过?还有那个协议,我一开始也知道有点过分,可是眼下那是唯一的办法,除了答应我能怎么办?”
叶务实也眼睛通红,调转矛头针对方大志:“我知道那公司要求高,在出样之前是不是再三警告你,要你好好做,不能随便交差?可是你根本就没听进去!你手下的人还有两个能干的,你要是让所有人都听那两个老手的,车间的人一起努力,也不是完不成那家公司的要求,是你自己没有竭尽全力去做,事后人家索赔,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方大志虽然知道是自己理亏,但如何肯认?又吵吵嚷嚷撕扯起来:“谁说我的人没有认真了?你别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告诉你,你每次拉订单都要吃回扣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你说的这个大订单,说不定就是跟那家公司说好了,来坑我们厂里一把,好跟那公司分钱!”
叶务实气得快要撅过去:“我以前收了回扣是不假,可是现在咱们厂里这个情况我也清楚,这一单我真没吃回扣!我也没有串通外人!我又不是你这种没脑子的人,真要是厂子垮了,我以后还做什么叶主任,还能跟别人拉关系吃回扣吗!”
叶务实被气昏了头,将自己吃回扣的事情暴露得彻底,其余人也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些都说了出来,一时间一片哑然。
秦雨诗觉得自己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同时不禁佩服这间纺织厂顽强的生命力:这样各怀鬼胎的一群人,这么折腾下来,这厂子竟然还不倒闭?而做厂长的,居然到了厂子快要完蛋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闹成了这样?
感受到秦雨诗的目光,王厂长几乎想要一头钻进地缝里,在不久之前,他还充满骄傲地跟秦雨诗介绍成县纺织厂的光辉历史,甚至他还觉得这间厂子并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可是事实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这些主任,平时一个个在他面前装□□岗敬业的模样,可是私底下都各怀鬼胎,每个人都只想着往自己的口袋里捞钱,没有一个人把厂子的利益放在心里!
老话就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些管着各个部门的主任都带了这种坏头,怎么能指望工人们还像几十年前一样,把纺织厂当做是自己家,以纺织厂的前途为己任呢?
带着这样一群人,怎么可能领着纺织厂重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