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有必要那么上心吗?”
林至姗听到这话更是不可思议,若说她心里毫无波澜,那是绝无可能,但养孩子却是另外一回事。
“林池,那是你爷爷。”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家里该知道,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你骗不了我,你心底就是不好受,但偏偏爷爷在世时,对你是极好,”林池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可终究,他还是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大伯,给了林阳睿。”
林至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静静听着林池所言。
“妈,凭什么?我们都是爷爷的孩子,我是不聪明,可从小到大,这个家里放在我身上的心思又有多少,你离婚以后,就带我改了姓,我身上也留着林家的血,就算不想认我,那二叔呢?又是凭什么?就凭大伯是爷爷的原配所生,可奶奶嫁给爷爷时,她已经不在了,我们不欠她。”林池一口一个爷爷,小时候,他便是这样叫的,林家所有的孩子都是如此。
对于孩子,这位爷爷算是极尽仁慈,极为亲近。
半晌,林至姗缓缓道:“就凭她不在了,就凭如果她在,就没有我们,就凭你爷爷忘不了过去,就凭林家的家业有她一份,就凭你奶奶嫁过去的时候,林家家大业大。”
林池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反应过来:“那也不该如此,妈,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的,可林阳睿有的,却什么都不用做,如果不是当年,根本没有我们安身之地。”
“好了,道理你都懂,怎么还这么多理由,回你房间去,好好想想,明天该不该说话。”林至姗已然不想教育林池,她说再多也无法左右林池的思想,还不如放任他自己去想。
林池又将希望投向林珩:“二叔!”
然而林珩也只是如此:“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和你妈妈还有话要说。”
林池再一次被赶,只能转身离去。
直到听见林池下来的声音,林至姗才轻声言语:“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
她刚刚所有自己又这么会不明白,但教育林池是一回事,她心底所思所想又是另外一回事,让林池走,也有怕自己失言这一缘由在里面。
何况,事已至此,她早已无路可退,让她放下如今的一切,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林珩起身坐到林至姗身旁:“姐姐,你将小池养得很好。”
林至姗苦笑一声:“你就别安慰我了。”
“不过姐姐,”林珩又道,“智能医疗这个项目恐怕不会顺利……”
林至姗听这个,火速恢复了精神:“什么意思?”
林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想,那可能是林阳睿故意为之。”
林至姗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她等林阳睿回来等了三年,耐心已经耗尽。
“那是……无半点胜利的可能?”
“有,希望渺茫,”林珩如实说,“所以,我想问问姐姐,可还要继续?”
林至姗靠在椅子上,突然便疲惫起来。
“从小到大,你对我都很尊敬,也很听我的话,但我从未看透你,和林阳睿做对是我提的,想要得到更多也是我想,我却从未问过你,你想吗?你妻子想吗?可你又有能力,让我如何甘心,我离婚回家,看似整个家里一如往昔,可我,却不是从前,我撺掇爸去针对高家,我想要在这个家里站得稳稳的,可惜,终究是一无所获。”
她缓缓看向林珩,这个弟弟可是她精神最后的寄托地,不爱和她说话,却在商场游刃有余,她有时候是真不明白,林珩对自己是怎样一种感情。
“长姐如母,”林珩低着头,灯光下露出淡然的眼神,“姐姐,我会尽力的,除此以外,还有一事,是关于小祁的。”
说完,他抬头看向林至姗。
“他?他怎么了?我上次说的,难道真有什么?”对此,林至姗也曾怕自己引狼入室,但又偏偏是她养大的,如果他愿意,可以在林家一辈子衣食无忧。
即便她败了,林家底蕴尤在,还不至于沦落街头。
可看林珩的神色,分明是不对,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夜色降临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