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作,不吃饭,还有事吗?”
“那我跟你道个歉?”
他右手去拉门把手作势就要进去,虞畅走上前一挡,他手停在半空中,僵持了一两秒,终于忍不住问:“我实在是想知道,你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为什么?”
当年两家父母既然提出两个晚辈一起吃饭,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是什么意思。
张辰宿前去,是为了当面说清楚。而虞畅直接不去,那更省了他的事,说明她完全没那个想法不说,还把他晾在室外,多多少少是含了捉弄的意思。
虞畅在美国待过几年,深受她爷爷的影响,和中国讲究的含蓄之美截然不同,她长得就极有攻击性,性格也一样,想要什么,那就凭能力争取。
“因为贝萨创始人这个身份,比谷认继承人有吸引力多了。”她眼尾带笑,说话的热气混入燥热的空气里。
前者是实干家,后者多半是个有着优渥生活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她却没想到居然是同一个人,这种矛盾的结合体令她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张辰宿把话说明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和你有任何可能。”
虞畅敛了笑意,问他:“同样是潮玩品牌,就因为当年我没来,你连联名都选择了一个名气不如‘Cuddly Monster’的古秘,未免太意气用事了吧?”
总算有个他觉得想认真回答的问题了,张辰宿还是第一次郑重其事道:“贝萨一直以国产品牌形象示人,我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前身是美国的牌子干扰视线?”
转变容易,日后再想重走这条线就难了。
虞畅哑口无言,还不等他迈步,她拦住他:“最后一个问题,假如‘Cuddly Monster’符合你的要求,你会不计前嫌合作吗?”
韩述此刻坐在张辰宿办公桌对面,手里拿着一杯水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回答的。
张辰宿拿出车钥匙,边往外走边说:“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是怎么说的?”韩述转过身,视线跟着他。
“我说,当然会,利益为重。”
言外之意是你不重要。
韩述坐在位置上捧腹大笑:“我怎么觉得你说完她更喜欢你了呢?”
张辰宿回头睨他一眼:“你积点嘴德吧。”
他快步下了电梯,一出门就看见个身影站在树下,那么热的天气,也不知道进来等。
周到看见他,两步上前,扬扬手里的东西:“今天我来开车。”
他看清楚了,是她的驾驶证。
周到果然上了驾驶位,趁她在调座椅的间隙,张辰宿问:“怎么良心发现了,不让我当司机了?”
“好久没开了,想试试手。”下午三点钟,阳光最是刺眼,她折腾好座椅,又戴上墨镜,半张脸掩在墨镜下,剩半个鼻梁。
她吸了吸鼻子,张辰宿把抽纸往她那推了推。
周到摇摇头,启动上路。
她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车开得又稳又快。
半道上,她又吸了吸鼻子,张辰宿这次出声问:“怎么了,带病开车呢?”
周到仔细嗅了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怎么感觉什么臭臭的?”
张辰宿捏起自己衣角闻了闻,反应过来:“你不会说的是我的香水吧?”
周到双手把着方向盘,示意他凑近点让她闻闻。
张辰宿把肩膀凑过去点,还没到她跟前,周到就夸张地叫一声:“就是这个味道,什么牌子的?”
“不记得了,韩述送我的,我觉得挺好闻的就喷了。”张辰宿俯下身自己嗅了嗅,没觉得有什么异味,就是正常的花果香,夹杂着某种像是植物的味道。
“我还以为你把樟脑丸带身上了。”
张辰宿:......
气味这东西因人而异,周到对许多气味都接受不了,比如樟脑丸,要是放几颗在家里,这味道灭的不是蟑螂,灭的是她。
他估计就是周到恰好闻不惯,下次不用就是了。
“把空调关了吧。”他把副驾驶窗户打开,热风吹进来驱散了这股味道。
郊区离市区近三个小时,车穿过林立的高楼,路过一段平缓的土地,就到了依山傍水的郊区。
周到把车拐进一个路口,是平铺宽阔的公路,延伸至数个人家的前门和屋脊,要是走路只需要半个钟头就能到周国存家。
张辰宿看着窗外景象,努力回忆:“这不会就是之前我们走的那段路吧?”
当年这段路公路没修到,还是泥泞小路,车开不进去,外来的人回家司机也只送到这儿,他们十几年前就是在这下车,一路走回去的。
周到应一声,张辰宿不敢置信:“都修公路了?那次我们走得可狼狈了,还记得吗?”
绷直的电线杆上停了几只鸟,她边看路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