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沉默了,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
她不知他怎么了,想问又不知怎么开口,于是略显笨拙的提议道:“咱们现在要去找梁先生吗?”
他回过神来,脸色却还是不快,但也没忽略她的问题,“不,我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次咱们要不要顺着凶手?”
听了这话,苏霜变得笑意盈盈,“如若我们早些相识,也许会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他总是能和她想到一处去。
她这次醒来已经意识到之前的方法不可取。
凶手势大,那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引蛇出洞,而是顺着凶手的心意蛰伏起来,争取多一些的调查时间。
刚才交代阿大不要打草惊蛇也是因为这个,没想到陈昉初也如此想。
苏霜满脸认同的看向他,发现他总算不绷着脸了。
陈昉初何止是不绷着脸了,他简直是心花怒放,俊朗的面容上神采飞扬,眼梢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知己?”他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得意。
苏霜没觉得自己说得有哪里不对,她认真的点点头,“嗯,咱们总是能想到一起去,不是知己是什么?我和你想的一样,这次我们得顺着凶手,多争取一点调查的时间才是。”
他笑了,“那行吧,就这么定了。不过,武越之前说你那侍卫倒下前给了安青一朵花,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起了这个重要的线索。
听他说起那朵芙蓉花,她严肃了表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阿大他很机敏,我让他给你送食盒,他应该是猜出了那饭食有问题,然后先一步发现了乔妈妈的不对,在我去宗庙后乔妈妈出去了一趟,阿大一定是跟着去了,然后被凶手发现灭了口。”
他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能和他一样跟着你的那个乔妈妈找到凶手?”
她摇头,给他泼了冷水,“恐怕不行,我上一次从你那儿回去的时候乔妈妈套我话,问我早膳的食盒去哪儿了,她应该是因为我早上和席间的表现意识到了不对,这才去找人想对策。”
他听明白了,说:“所以这次如果我们顺着凶手的安排做,乔妈妈就不一定会去找那凶手了?”
“嗯。”苏霜点点头,看他满眼失望,指了指墙角的芙蓉花说,“就算没有了乔妈妈引路,我们还有芙蓉花啊,阿大拼着命交给我的东西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对啊,人没了,线索还在!”陈昉初反应过来,他好奇地问,“所以你有头绪了吗?”
她惊讶地看着他,好奇地反问:“你进宫的时候走的难道不是正门吗?”
他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讲武殿那里?”
她笑了:“对,就是那里,这宫里就两个地方有芙蓉花,阿大拼死带回来的东西,一定是指明凶手的线索,所以凶手的藏身之处一定在那里。”
“我现在就带人过去!”他激动的说,说完就要去翻墙。
苏霜无语,赶紧拽住他,“你这急性子倒是和我一点都不一样,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他被她拽住,冷静了下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听她说之后的计划。
……
乔妈妈战战兢兢地拿着毒药倒进了苏霜的饭食里,“阿弥陀佛,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小姐你一定要保佑小小姐。”
阿大躲在角落看着乔妈妈对着食盒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心里冰凉的同时脸上带上了讽刺的笑。
乔妈妈将食盒盖好后,就出去了。
她刚走,膳房那偷懒的小太监回来了,跟着他回来的还有那个姓柳的嬷嬷。
柳嬷嬷接过小太监递给她的食盒,一顿道谢后拿着东西走了。
阿大有些惊讶会在这里看到她,他知道这个婆子,这个婆子是相府派来照顾小姐的,但平时什么事都不做。
总是会躲懒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他直觉不对,看这婆子跟着乔妈妈的方向走了,也没加快脚步,而是跟在她后面看她要做什么。
待他看见这婆子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放到苏霜早膳里的时候,他差点没忍住出手将人解决了。
他捏紧拳头,忍着怒气一路跟随,先是看到乔妈妈鬼鬼祟祟的进了院子,又看到那可恶的婆子光明正大的提着食盒进了苏霜的暖阁。
他站在门口,努力运着气,眼中杀意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