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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卸我胳膊?”她明知故问。
“你怎么能算别人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他急道。
她抬手用衣袖掩饰住嘴角的笑意,盯着车帘不看他,“还没过门。”
“过不过门不重要,反正你想抱就抱,我绝对不卸你胳膊。”他直白的将自己的心意说明。
苏霜觉得自己应该感动的,但她却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他傻眼。
她按了按自己的嘴角,让自己收敛了一些,回头问他:“做你夫人的好处就只有不被你卸胳膊啊?”
难怪所有人都说他是纨绔,哪有人向女子表明心意的时候张口闭口都是卸胳膊的?
她戏谑的问,他却因为她终于正眼看他笑了,“那当然不是了,好处多着呢。”
“比如?”她倾身歪头看他。
被她如此近地看着,他一下子卡了壳,“比如,额,比如……”
“嫁给你原来只有保住胳膊这一个好处啊。”她往后退了退,故意逗他。
他急了,脱口而出:“相府偌大的家业就只有我一个人继承,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以后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担心没钱花。”
说完,在外面偷听的安青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青!你还想领军棍吗?”他恼羞成怒,红着脸冲外面喊。
“世子,奴婢不想。”安青理直气壮地回答。
苏霜:……
别人成婚都奔着夫妻协力光耀门楣去,他倒好,想要拉着她躺在先人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
“你在定州平时都做些什么?”她突然好奇起了他以往的生活。
她想:他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样爱闹爱玩,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觉得他不是传闻中的那样,但刚才的这一番表白,又让她不确定了。
陈昉初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他的过往,但一秒犹豫都没有就说了实情:“我大部分时间都随父亲待在军中。”
苏霜一愣,皱了皱眉问:“待在军中,你想从戎?”
“对啊,父亲一生戎马,守卫边疆安宁,我想追随他。”他对她说出了一生的理想,说完后心里又泛上了刚才抱着她时那种酸酸涩涩还有一丝甜的感觉。
等心里的甜蜜下去一点后,他才发现她没有说话,看着她皱着的眉头,他反应过来:“你不希望我从戎?”
苏霜回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我想起了舅舅。”
她的舅舅宋康就是年少成名的将军,却也没风光多久就生死不知,只留下一个衣冠冢,还连累母亲二十四岁就香消玉殒。
“你呢?你想做什么?”看她眼露悲伤,知道她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他赶忙问。
“你问我?”她回身,惊奇的看他,难得有男子问女子有什么想做的。
不过,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却有些难。
“我没有想做的事情。”她实话实说。
陈昉初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没有说谎,惊讶道:“为何没有?”
“小姐,人来了。”安青突然掀开帘子。
“慢慢跟上,不要被发现了。”两人搁下话题,吩咐外边。
“是。”
两人通过窗口看到梁徵脸色凝重地上了马车,然后和车夫说了什么,车夫赶车离开。
之后他们一路无话,跟着梁徵的马车回到了京城。
“他果然又去了城东。”顺利进城后,陈昉初掀开帘子看到了梁徵离开的方向。
“你知道梁先生的过往吗?”叫阿大继续跟上后,苏霜问。
“我只知道皇叔重用他,父亲和三叔好像也早就与他相识,至于他的身世却一概不知,父亲也从未说过如何和他结识的。”
“他会不会也是我祖父的学生?会不会他们在学堂里就认识了?”苏霜突然想到这个。
“不会,你难道不知道你祖父收徒的规矩吗?”陈昉初惊讶地问。
苏霜摇摇头,祖父虽与她亲近,却从不向她提起从前的任何事。
像祖父年纪的老人家总是喜欢念叨过往,但祖父却不,就连母亲和端王的同学之谊,也是她先从从端王那里得知,问了祖父,祖父才说的。
“我父亲说老苏相当时收徒弟的规矩是过十岁不收,我父亲因为大了两岁,经过好一通波折才拜了师。梁先生虽只透漏自己姓名不透露自己身世,但父亲很尊敬他,平时还称呼他为梁兄,所以他一定比父亲大,而老苏相只破格录取过我父亲一人。其次,你忘了他是做什么的了?他医术精湛,定是从小就拜师学习,能进太医院一定是师承名师,你祖父又不会医术,他拜你祖父为师做什么?”
她点了点头,是她着急了,居然忘了梁徵是三十岁就当上院使的人。
不过,说到太医院,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