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汩汩地从中间冒出来,散发着浓郁的恶臭。
一直认为苏菀是个废柴的皇甫云,此刻眼神终于变了。
以往苏菀整日纠缠他,他便一直对她心生厌恶,连带着对她整个人都产生了偏见,笃定了她是个胸无大志的修仙废柴。
直到苏菀今日这一剑,其剑意,其光辉,惊艳得他久久不能回神。
抛开以往的一切偏见,时至此,他终于心甘情愿地承认,苏菀是个天才。
无论是天赋,还是心性,他皇甫云都自愧不如!
那魔兽似是也未曾想到,苏菀这样一个蚂蚁一般的弱者竟然也能伤到自己。
那头几乎被苏菀劈去了一半,它痛得大声咆哮,声音掀起的波浪掀翻了附近的一片树木。
它一掌朝着苏菀拍过去,苏菀闪身躲避,前几次是躲了过去,但是到底是一个不慎,被那魔兽拍中。
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撞上了身后的一颗大树,喷出一口鲜血来。
疼!好疼!
苏菀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位了一般,手指动了动,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魔兽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朝着自己吐出了一团黑色的火焰。
苏菀闭上了双眼。
但是下一秒,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个白色的身影,手上仅仅是持着一支枯木枝,便挡住了那魔兽的进攻。
那个身影随即投入了同魔兽的混战中,衣诀飞扬,不同于苏菀方才的费力,他应对起来,就仿佛闲庭散步一般得心应手。
原本的枯木枝落到他手中,仿佛也成了什么神器一般,一下下去,便在那魔兽身上划出一个大口子,魔兽连连败退,白衣人也不再恋战,将枯枝插进了那魔兽的颈下三寸处。
一声哀嚎响起,“碰”的一下,魔兽倒地。
原来那魔兽的心脏在颈之下,也难怪她方才切掉了它大半个脑袋,却也没有伤及它太多。
白衣人扔掉了手中的枯木枝,衣摆莫说是血渍了,就连尘土都未曾染上半分,他自半空中缓缓落地,苏菀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
高挺英气的鼻子,眸子如墨般漆黑,又透着点点潋滟光,令人忍不住地沉醉,剑眉飞入鬓角,一身凛然正气,缓缓走来之时,好像劈开了日月星辰,周围万物都为之黯淡。
“这是谁啊?”苏菀在心里悄悄问老头。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你那位大师兄,白清得了。”
“奇怪奇怪,老头我竟然看不出他的境地?难不成是用了什么法宝?但是方才那两下也不难看出,你这个大师兄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原来竟是大师兄。
苏菀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二师兄说得,大师兄曾经一剑惊九州,现在她可算是见识到了,的确惊艳。
并且,大师兄今日用的还只不过是枯木枝,也不知道他用剑会是何种模样?
白清得之后,便有宗门的其他人也匆匆赶了过来,想必是收到皇甫云的玉简了,
一行人将自己人都带了回去。
白清得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出声道:“谁是卷云峰的?”
大师兄的声音也很好听,仿佛溪水敲打石子一般悦耳,但又比那声音要低沉上不少。
“我,我!是我。”苏菀艰难出声。
白清得这才走到苏菀面前,像是拎小鸡崽一般将苏菀给拎了起来。
再次漂浮上半空的时候,苏菀的脸色有点难看。
她忍不住跟老头吐槽:“他们强者是不是都喜欢这么拎人?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哎。”
那个魔尊楼弃是这样,这个大师兄也是这样。
她怎么着也是个女孩子,难道就不能把她公主抱回去啊?
老头,“你想多了,越是强者就越无心于情爱,特别是你这大师兄,即便是老头我被关了这么久,这些日子也听了不少他的名号,其中说得最多的便是他不近女色,厌恶女人。能大发慈悲将你带回去便已经算好了,怎么可能还将你公主抱回去?”
“哎,毕竟不是每个修士都像老头我这样暖,对女士温柔体贴的。”
苏菀:“.....你那是暖吗?你那是渣好吧。”
她也有打听过老头的名号,一开始本来只是想看看他实力如何,有没有再诓骗自己,但谁曾想到,有用的消息没打听到几个,倒是知道了这老头的一大堆风流韵事。
不是同这个师姐,就是同那个师妹。
光是苏菀听到的版本,便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了。
谈及自己曾经的“辉煌”,老头不免也有些许的尴尬,他摸了摸鼻子道:“年少轻狂,那都是当初年少轻狂。”
“不过——”老头话锋一转,“我又有什么错呢?我不过是想要给每个女孩一个家罢了。”
苏菀:........
白清得拎着她一路回了卷云峰,将她扔在地上的时候,江明客和融丰两个人几乎是瞬间就冲了上来。
看见浑身是血的苏菀,顿时抱着她的身体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小师妹!!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