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烟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怀祯公主不知,顾策大人既是我的太傅,又是我朝八大谏议之一的下文大人,是少有的才貌两全之人!”
怀祯公主轻轻地点头,不知道是赞同之意,还是表示了解了。
“听闻我昨日落水也是顾策大人所救!”
商烟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怀祯公主,想要让人减弱防备心。
听罢,商烟回道:“可能是怀祯公主和太傅有缘吧,刚好你落水,他就经过,恰好把你救起。”
“那我真要好好谢谢顾策大人!”
商烟有的没的和怀祯公主聊了小半日才回宫,刚到晚照宫里,昭女就送来西岭的信件。信封上面写着帝女亲启,顾简的字迹商烟再熟悉不过了。
“殿下圣安。最近边境安宁了些,不知道敌国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大计,但也有可能是看久攻不下打算放弃罢。平日觉少,往常总是会用睡觉的时间练剑,但始终没有什么进益,这两天突然间悟道了沈氏剑法的内涵,师父玩笑说,不会等从西岭回去我就可以打败他了吧!听殿下信中说,阿青练剑刻苦不输当日之我,师父也问,怕不怕阿青超过我!其实,我志不在此,我练剑是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人,不是为了当天下第一的剑客。阿青不一样,他是为剑而生的,他超过我是正常的,哪怕来日超过师父,也是正常的。我在西岭一切安好,来日边境安定就回洪都,愿殿下心安。”
顾简的来信,商烟每次要反反复复看上几遍,也看不出个花儿来,但就是觉得好似透过这张纸,看见了战火纷争的西岭。
怀祯公主躺了三四天就可以出门了,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问题。但她落水那日,商烟私下召太医问了她的真实情况,这位公主殿下,底子无比之差,不单单是用体弱就可以敷衍过去的。
沉疴宿疾,久病难医。
既然这么严重,也是宋朝皇帝最喜欢的女儿,怎么会让她长途跋涉来异国他乡出使!
商烟亲自派人,联系了行到宋朝都城汴京的淮轲,叫他好好查查这个怀祯公主是什么情况。
顾策带着使团和怀祯公主在洪都逛了几天,按理说顾策白日也累了,应该就近在宫外下文府司休息的,但还是每天回到宫里。
“太傅!”刚刚入夜,商烟就在王宫门口逮着顾策回宫。
看见商烟,顾策一个头两个大,都已经这个年岁了,还像小时候一样让人不省心!
“殿下很闲啊!”
商烟用赞许、欣慰的目光看向顾策,她发现顾策跟她说话越来越随性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端着,时时刻刻守着礼仪规矩,把君臣之间说话的界限把控的非常严苛。
虽然在她幼时,顾策也会时时同她讲玩笑话,但现在她明显感觉得到变化。
她也不想顾策时时紧绷,太过疲累。
商烟像往日那样,挽着顾策的手臂,两个人一同往回走。
“太傅,我这不是特意来接你嘛,你都不称赞我的心意!”
“那多谢殿下了!”
“嘻嘻,太傅,带着使团游玩累不累?”
“殿下若是真的想知道,白日里就跟着去了!”
“太傅!”商烟被顾策拆穿佯装生气,但顾策从小就见惯了她如此,根本不理会。
两个人拌着嘴到了晚照宫。
“太傅,你跟我说说实话,那怀祯公主是不是心悦你?”
顾策和商烟进了大殿,正好顺便看看前两日给她布置的课业,才刚刚坐在书案前,商烟就在一边拉着他的衣袖八卦的问着。
“殿下要是问她的太傅,她的太傅可以选择不说,要是储君问她的臣子,她的臣子不得不说!”顾策翻着商烟的课业,头也没抬。
商烟:……
“这怀祯公主赵素衣来商丽显然是有所图的!”
“我知道!”顾策依旧没有抬头,云淡风轻。
商烟:……
“太傅知道什么?”
“怀祯公主所图。”
顾策像挤牙膏一样,问一句说一句,一点也不主动。
“太傅,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商烟大吼!
顾策叹息一声,把手从书案上放下,娓娓道来。
“怀祯公主在来洪都的第一日就与我表面她的身份。她说,她自小身患重病,在大宋看了无数的名医都无能为力,她的父皇宠爱于她,时常为她的身体担忧。外面总是流传商丽国有奇药,可青春永驻,可起死回生。所以这一次是别无他法,到商丽撞运气来了。她本人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莲尊的名字,知道有这样一个神医在商丽,但也依稀知道,这位神医不会轻易给人看病,她怕贸然让使团提出叫莲尊为她治病,但帝王却做不到,而伤了两国的和气,所以请我帮忙牵线。”
商烟听了感觉好像合理,但又不那么合理,她历来洞察力奇佳,从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