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脚步一转,直接挡在了程时安身前。踮起脚尖,双手搂上程时安的脖子,对着程时安的耳垂轻吹一口气:“还是我更有魅力吧。现在老实交代,你那个暗恋女生是谁?”
气丝轻抚过程时安的耳朵,程时安却像被野猫抓了一下,耳朵红得滴血。他双手放在秦念的双肩,轻推。秦念不明所以,但还是松开了双臂,抱着手臂饶有趣味的看着程时安,两人之间又隔开了一段距离。
“现在就开始查了?”程时俯下身,两人的鼻尖轻触:“其实我告诉过你了。”
程时安眼里有毫不掩饰的狡黠,挑眉不语。
秦念懵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是那句她没有听懂的话。
“在我这里没有你来表白的道理。”程时安牵起秦念的手轻吻:“秦念,请你考虑我。”
现下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秦念再次搂上程时安的脖颈,在觊觎已久的红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那记住,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我的玫瑰。
程时安得了一吻,显然有点怔愣,虽然放在秦念身上,这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保护圈外的群人嘶吼着,用尖锐的指甲划扯着那堵无形的墙,指甲划断了就上口撕咬。后方有的人无处发泄,直接一口咬在前面的人那布满黑紫色血管的脖颈上,生生把那人的脑袋咬了下来。
哀声震天。秦念瞥了眼保护圈外的景象,啧了一声:“没见过有对象的还是亲嘴的?碍你们眼了?”
嘶吼声更响了。
程时安噗嗤一笑。秦念抬头瞪他一眼:“你要不直接告诉我那句话什么意思吧,男朋友?”后面三个字的称谓秦念一字一顿,喊得程时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程时安还是忍不住地笑,好像他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程时安自然地伸手,将秦念的手掌纳入,十指相扣,手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给秦念,暖着秦念有些发凉的手。程时安牵着秦念往前走:“现在时间紧急,出了劫再和你说。”
秦念听多了这种说法。小时候刘娟娟开过服装店,秦念经常听得到有顾客说“等一下再回来”,实际上那些顾客再也不会回来。上了学,秦念请了路边小孩吃甜筒,那小孩也说“等以后我来请你”,但之后再也没有看见过那小孩。再之后,秦念跟风网恋——其实对方也只是聊聊,秦念当时年幼却当真了,聊了这么久,想着怎么也要为对方负责,于是表了白,还想见面,但那个网友说“我再考虑一下”。之后结局也猜到了,过了几天秦念再问,发现对方删除了自己的好友。托这位网友的福,秦念之后再也没有网恋,现实中虽然喜欢过过嘴瘾,但也始终单身。
虽然程时安这样说,秦念还是相信程时安。毕竟这个人已经被秦念打了标记,秦念也不怕他突然跑了——秦念知道这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但讲到底,秦念感觉自己总是会无条件地相信这个人,她知道这样或许会对她不利,但有了之前的经历,秦念确确实实相信程时安不会利用自己的信任,秦念也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程时安停下脚步,秦念也跟着停下。程时安指了指秦念右手边的屋子:“我逃命的时候看见那个女生从这间屋子里出来,然后跟着一个男人走了。”
看来就是秦念在劫里的那个便宜爸爸。
秦念曲起手指轻敲了敲门:“我知道她叫刘慧。”
没有人应门。
秦念侧过头,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会动静,感觉这样好像也听不出什么。然后她又敲了三下,还是没有人开门。
“看来是出去了。”
秦念点点头:“我们可以进去,可能有记忆。”
玉佩已经启动,他们要赶在玉佩失效前尽可能快的找全记忆,这样才有可能找到那个介质,然后破劫。
……
秦念感觉这次的视角比上次的高了许多,劫主全身机能也比上次好得多。
劫主提着医药箱,赶到了一户人家的家里。一个女人正抱着孩子,孩子有气无力地窝在女人怀里,看来是孩子生病了。
劫主检查了一下孩子的身体状况,开了一副药:“这药一天一次,记住喝的时候不能吃甜的东西,喝完了也不行。这副药很苦,但是一定要喝,喝完三天应该就可以好了。”劫主的声音不是之前那段记忆里的苍老,而是有着年轻人的活力,但也不是少年一般的嗓音,而是成年男性那种稳定有力,让人听了不自觉就相信的声音。
那个女人听后抱着孩子起身不断道谢:“谢谢你啊杨医师,要不是你,我们还要走好远的山路去镇上给孩子看病。那里还贵,你的药可便宜很多啊。”
杨仁新到底还是年轻,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以后你们需要就找人到隔壁的安福村来带个话,我会过来,哪里有病人自己走的道理?而且这药也就是这价钱,我是医生,不能让你们因为没钱而没办法治病。”
之后杨仁新的名字在周围的村落都很响亮,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