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僵直且几乎没知觉的右手,慢慢举到脸颊旁,又伸出食指和中指缓慢比了个耶,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脸来,
“醒风师兄,我能撑住。。。。。。”
说完,路南枝便眼前一黑,又失去了知觉。
待路南枝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回了明月楼,正躺在那张精致的雕花大床上。
“师姐,你醒了?”
路南枝一扭头看到了何安,便坐起笑着说道,
“何安师妹,怕是劳你辛苦,将我拖了回来!”
可刚一用力,浑身的骨头就像被汽车碾过一样,酸疼得使不上力气,何安见状,连忙走到床边,扶路南枝起身,
“师姐谢错了人,是醒风师兄遣人送你回来的,还叮嘱你明日按时过去,切莫耽误了练功。”
路南枝心上生了厌恶,嘴上却说,
“醒风师兄如此良苦用心,我路南枝定不负期望。”
“师姐天赋非凡,日后定有所成就,实在不必急于一时。”
何安的话倒让路南枝受用非常,不由心中便埋怨起顾醒风来,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一张面皮。
路南枝正心中骂得起劲,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何安便道,
“饭菜我已备好,师姐饿了不防先吃了饭再说。”
路南枝看向饭桌,果然那里已经整齐的摆好了碗筷汤饭,又听得她说道,
“师姐明日定要吃了早饭再去习武,不然身子是受不住的。”
路南枝一怔,自从当乞丐以来,自己是受尽白眼欺凌,又整日提心吊胆为饥饱奔波,从未受过别人这般关怀,心中不由一暖,说道,
“何安师妹说的是,明日定会吃了饭再去。”
“师姐,还有一事,待会莫迟师兄便会前来,师姐在楼下等他便可。”
路南枝这才想起莫看掌事让莫迟教她识字读书的事,便点头应了。
吃过饭后,何安便带着食盒离了明月楼,路南枝则拖着酸痛的筋骨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下楼等待。
没一会儿,便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路南枝忙道,
“请进!”
只听吱呀一声,门便被推开了一扇,只见那里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竟穿着和师傅掌事一样的白袍,但腰间确是坠了和她一样的白玉,手中提了一个木箱,长得是唇红齿白,自有一股子灵气,十分惹人喜爱。
路南枝忍着酸疼站起身来,想这应该就是莫看掌事的徒弟莫迟,但仍是有些不确定的叫道,
“莫。。。。。。莫迟。。。。。。师兄?”
只见那男孩点点头,圆嘟嘟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很是严肃,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你就是掌门新收的弟子路南枝?”
路南枝点头,忙去接莫迟手里的箱子,莫迟掸了掸身上的白袍,这才背着手慢悠悠的走进来。
一进门,他便四处闲逛起来,又摸又看,嘴里还不时地发出惊叹,最后喃喃自语的说道,
“不愧是上任掌门的一大手笔,据我师傅说,当初为了建造此楼气得我师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呢!”
路南枝听得云里雾里,不禁问道,
“莫迟师兄,师祖为何要建这明月楼?”
莫迟嫌路南枝扰了他的思路,圆嘟嘟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训斥道,
“不该问的别问,把心思放在正道上,怪不得师傅总说你们这帮大老粗,成日里除了练武,就只知道嚼舌根儿了,不过念你初犯,且饶你一次。”
路南枝心中流汗,这莫迟虽年龄不大,但派头倒是和他师傅莫看掌事一样,面上更是小心,生怕惹恼了他,待他回去告状,就连师傅都惹不起的人,她哪有那个本事招惹,
“谨记莫迟师兄教诲。”
看了一会儿,莫迟便坐到了书桌前,打开他提来的那个箱子,拿出笔墨纸砚和一本书放于桌上,教路南枝认字,认完了又写,直到能默写出这些字为止。
路南枝毕竟是三十多岁的灵魂,虽然初学这些东西,但学习经验十足,不出一个时辰,便认满了五十个字,且都能默写出来,惊得莫迟目瞪口呆,活脱脱一个年画娃娃,
“我准备让你学五天的东西,你一天便学会了?”
路南枝装的一脸憨厚,挠了挠脑袋说,
“全靠莫迟师兄教导的好,让我少走弯路,这便学的快些。”
谁知这莫迟竟不吃路南枝这套,又板了脸,瞪着她训道,
“小小年纪便油嘴滑舌,跟你那掌门师傅一个做派!”
路南枝又流出汗来,也不知师傅是怎么得罪了这掌事师徒,两人竟都没个好言好脸相待,连累现在自己也跟着吃瓜捞,只得跟着干笑。
忽然,路南枝又想起了那副画卷,便提笔写下四个字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