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凄凉,路南枝突然意识到,门中出了不一般的大事。
她静静等待着,心中却是一团乱麻,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阮自道这般。
他的背影亦如往日般高大,细看竟有些站不住脚,路南枝揉了揉眼,再看过去,阮自道竟用手扶住了桌子,颤着声音说道,
“莫看掌事。。。。。。死了。。。。。。”
路南枝只觉迎头遭了一击,瞬间一阵头晕眼花,她不自觉倒退了几步,直到碰到了身后的兰花屏风才醒过神来,
“什。。。。。。什么。。。。。。”
“不可能,师傅,怎么可能?莫看。。。。。。莫看掌事。。。。。。”
说到最后,她几乎哽咽得不能出声,只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淌,打湿了灰扑扑的长袍。
阮自道转过身来,他看着路南枝,眸子中的情绪让人难以琢磨,唯有悲痛打头,化作无数血丝布满了双眼,似要流下血泪。
屋内又没了人声,阮自道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像是没了力气,路南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门内弟子众多,师傅又是武林中少有的高手,是谁能在不惊动一人的情况下闯进逍遥门来?
况且逍遥门占地不小,就是闯了进来,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书阁刺杀莫看掌事,而丝毫不惊动一人。
究竟是谁,为何要杀莫看掌事?若要说与逍遥门有仇,最该找的也是阮自道啊?
她想得头疼却是理不出个头绪,又出声问道,
“怎么会这样?师傅,到底发生了何事,究竟是何人杀了莫看掌事?”
许久,阮自道终是颤着声说道,
“莫看。。。。。。是自杀。。。。。。”
“不可能!”
路南枝大声反驳道,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妥,忙降低了声调又说,
“怎么可能?”
“莫看是不可能自杀。。。。。。”
阮自道叹了口气,又说,
“但事实就是自杀而非他杀。。。。。。”
他沉默片刻,说道,
“我仔细检查过莫看的尸体,既无中毒的迹象,也无一丝外伤,确实是自杀。。。。。。”
路南枝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但就连阮自道都已经这般说了,她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只道,
“莫看掌事应是被人逼迫,否则绝不可能!”
阮自道点了点头,
“那晚他必是见过什么人,才会做出这等傻事。。。。。。”
但莫看掌事是何等人物,心思细腻,才情无双,堪比卧龙凤雏之辈,谁又能逼迫得了他?
路南枝犹豫片刻,问道,
“师傅,那晚莫看掌事就没有什么异常吗?”
阮自道摇了摇头,
“据莫迟说,他在楼下并未听到任何异常动静,也没有异常,只是在半夜时,莫看下来看过他一回,与他说了些不相干的话,第二天便。。。。。。”
他不忍再说出口,胸膛却起伏得厉害,阮自道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阴影罩住了他的上半身,许久才平静下来。
“师傅,这事何时发生的?”
“你离开后不久。。。。。。”
电光火石间,路南枝似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她皱着眉头,
“怎么会这么巧?”
“你有什么发现?”
阮自道直起身,又看向路南枝,
“你为何这般说?”
路南枝理了理思绪,这才说道,
“我离开逍遥门不久后,便遇到了蓝蝶谷的任行衣,当时他已身受重伤,命在旦夕。。。。。。”
阮自道面色沉重,
“哦?那与莫看又有何关系?”
“我将他救起后,听他说,当时他已将无心制住,但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将他打成重伤,后将无心救走。。。。。。”
阮自道猛地站了起来,
“那黑衣人长什么样?他就是无心的师傅吗?”
看出他的激动,路南枝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任行衣虽然与那黑衣人交手,但对他仍是一无所知,既没看到相貌,也不知男女,唯一能确定的,便是那黑衣人用的是逍遥门的武功,且十分厉害。。。。。。”
“想来这人便是那无心的师傅,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黑衣人。。。。。。”
闻言,阮自道抬手便是一掌,那木桌应声而裂,从中间生生断开,
“黑衣人。。。。。。你究竟是谁。。。。。。”
“为何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