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珠近来心情很是不错,铺子生意比她料想中还要好上许多。
这日陈家院子里一片欢喜,刘婶、瑶瑶、阿七等几个下人轮着从骆玉珠那儿拿礼物。刘婶看着那布料还有护膝道,“夫人实在是费心了,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我实在不敢受。”
“哪个地方规定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做新衣服的?你们平日里都很辛苦,不过是几匹布而已,就不要推辞了。”骆玉珠道。
见骆玉珠这样说,其他人便就欢天喜地的接受了。
一旁的陈晓芸急道,“好了,你们拿了东西就各忙各的去吧!嫂嫂,我的呢?”
骆玉珠转头对着人笑道:“在屋里呢。”
她拉着陈晓芸的手往屋里走,“这次铺子的事,多亏了晓芸的帮忙。”
陈晓芸挺了挺胸膛道:“没什么,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骆玉珠给陈晓芸买的是一件红狐裘。
“我知道你喜欢红色,你之前那件我瞧着边缘处有些破损,所以就给你买了件新的。嫂嫂知道晓芸喜欢漂亮新奇的东西,只是乌拉比不得霍勒津东西种类多。你哥说了,再等一阵子我们一起去霍勒津玩,到时候嫂嫂再给你买其他的。”
陈晓芸摸着那狐毛鲜亮柔顺的狐裘,听着骆玉珠的温言细语,虽说这个礼物一般般,但心中还是挺美的。
等到送走了陈晓芸,外面已经天色灰暗,黑云聚集成一团,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骆玉珠站在廊下,看到阿七套马准备出门去接陈骞。想要陈骞等会儿收到自己礼物时的模样,骆玉珠不禁弯了弯嘴角。
陈骞从屋外进来时,骆玉珠正坐在炕上拿着个算盘在算账,听到声响头也没抬,“你回来了。”
“你先喝杯茶,等我把这笔帐算完,我有东西给你。”骆玉珠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久久没有声响,骆玉珠察觉不对抬头。陈骞一身衣服湿了大半,人站在门口处正不满地看着她,“这……怎么了,怎么衣服都湿了?”
陈骞不说话,骆玉珠紧忙下炕给人拿了个干帕子,擦了一会儿觉的不行让人直接去换身衣服。
“换这身衣服。”骆玉珠将给人买的新衣服递过去。
陈骞不动。骆玉珠便直接给人塞手里,又推了推人,“快换上不然等会儿该着凉了。”
陈骞拿着衣服朝屏风后面走,骆玉珠便提步朝外走,等到陈骞换好了衣服才推门进来。陈骞穿着新衣服,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看到骆玉珠很是不客气地使唤人给自己整理衣服。
骆玉珠捏着腰带给人系上,同时询问,“怎么淋湿了,阿七不是去接你了吗?”
“你该问问诗社的那些人,哪来那么多精力一有时间就往那儿跑。”
“你把马车让给他们了?”骆玉珠略一思索就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陈骞不喜读书人,若非是因为她和父亲,对诗社那群人他定然是搭理都不愿搭理的,如今为了他们自己淋成这般模样,难免心中有气。
“那你后来怎么回来的?”看衣服湿的程度也不像是一路淋着回来的。
“孙将军载了我和何文一程,临下车时给了我们一把伞。“
“那怎么还淋成这样?”
“……他给的是把破伞!”
骆玉珠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都能想到两人发现是破伞一路躲雨的狼狈模样。
“你还敢笑。”陈骞不满道,“骆玉珠,我看赶明儿我让阿七去买点棉花回来好了。”
“干什么?”
“给你弹。”
“嗯?”
“你看看你现在,整日不是在弹琴就是在弹算盘,下次直接改弹棉花好了。我今天这么晚没回来,你有担心吗?有想着找个人去瞧瞧我吗?”陈骞问。
骆玉珠眨了眨眼睛,心中着实有些莫名,阿七都去接人了还要让谁去瞧。她抬眼看了看陈骞,犹豫道:“乌拉城内难道还有人敢冒犯你?”
陈骞气结。
骆玉珠不想纠结再这个问题上,伸手给人扯了扯衣服褶皱的地方道,“这衣服喜不喜欢?”
“还行吧!总算还有点为人妇的自觉。”后半句话陈骞放低了声音。
听多了陈骞说这样的话,骆玉珠已经可以当作听不见,她转身又托来两身衣服,陈骞皱眉道,“怎么买这么多?”
“花颜居那铺子多亏了你和晓芸的帮忙,小小敬意千总大人可不要嫌弃啊!”
陈骞挑眉道:“看来铺子赚了些钱,也不枉你辛苦筹谋了这么久。”
骆玉珠抿唇笑了笑。
陈骞翻了翻新衣服,同时问道,“你自己买了什么?”
“我又不缺什么。”
俩人对视,陈骞了然道,“买了这么多东西,钱花的差不多了吧!”
骆玉珠撅了撅嘴,“这大半个月来赚的都用来给你们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