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省人事了。
他推开门的刹那,心不住的揪了起来。她倒在高雅的怀里,头发凌乱,脸颊绯红。地上、桌子上,酒瓶子倒了一地。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模样,此刻就像是水泥铅块注了脚,不能移动一步。
高雅有气无力地看着他说:“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快要被她给折腾死了。”她抬了抬酸痛的胳膊说:“一会说要去五台山拜佛,一会说要去西伯利亚看蝴蝶,力气大的我拉都拉不动……”
赵启平沉默着往里走,刚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极其刺眼的东西。他蹙眉道,“她抽烟?”
高雅愣了一下,悻悻道:“是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家伙烟瘾大的要命,我怎么劝都不听就一直抽……”她越说声音越小,怂怂地看着赵启平。
上大学的时候她就怕赵启平。每回拉沈襄去喝酒的时候他都要跟着,生怕他们把她灌醉了。
赵启平沉着气,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说:“走吧,先送她回住的地方。”
“嗯”
幽暗逼仄的空间内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够听见。赵启平喝了酒不能开车,他们叫了滴滴。他坐在副驾,沈襄则和高雅躺在后座。
空气中弥漫着的尼古丁和酒精的气味,刺激异常。
赵启平将车窗打开了一点,风便顺着空缝鱼贯而入。沈襄吃冷的往高雅的怀里钻了钻。时值深秋,寒风刺骨。
赵启平透过后视镜瞅了她一眼,在路口等红灯的功夫,脱下外套递给了高雅。
“给她盖上。”他冷冷道。
“好。”高雅接过赵启平外套的同时,眼尖的瞄到了他钥匙扣上挂着的那个平安符。她愣住了,悻悻道:“那个平安符是当年我们一起去五台山时买的吧。”
赵启平没有说话。
那是当年他和沈襄还有高雅,以及她当时的男朋友一起去时买的。
大二那年的寒假,沈襄心血来潮的说要去长白山看雪。结果长白山没去成去了五台山。他拉着她转佛塔,转了一百零八圈,在观音佛祖面前许下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箴言。赵启平的眼中闪过一丝隐痛。
“看来这玩意不灵啊,我跟阿凯分开了,你和襄也没有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扔了呢?不是都有新女友了吗?”高雅口气讽刺异常,赵启平心中的怒火被成功点燃了。
“你什么意思?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吗?不是她非要跟我分手的吗?”
高雅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如果我说我觉得她是有苦衷的你信吗?”
“什么?”赵启平的呼吸突然凝重起来。
“你们分手的前一天,她红着眼睛回来的。那样子一看就是哭过的,两只眼睛肿的就跟核桃一样。”
“你何曾见她哭过?”
“无论怎样我都相信,以襄的人品,也不可能是因为要出国就跟你分手的。”
赵启平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难道当年真的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我,又何曾不想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