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原地,与赵启平四目相望。
在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后,身体开始僵硬起来。赵启平此刻脸黑如碳,正用一种她读不懂的复杂眼神看着她。
高雅从客室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尴尬的场景。
沈襄跟赵启平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搭上了沈襄的肩。
“醒啦?”
“嗯。”
沈襄眼睑微低,嘴角下降的弧度显示着她的倔强。
高雅朝赵启平使了一个眼色说:“昨天多亏了启平送你回来,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沈襄迷茫道: “他送我回来的?”
“嗯。昨天晚上你不是心情不好,咱们一起出去喝酒吗?后来你喝醉了,我一个人搞不定,就打电话给赵启平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啊…… 沈襄抬眼看向赵启平。
他眼神闪躲,摸了摸鼻子,将头扭了到一边。
她的心沉了下来。
沈襄冷冷道: “哦,知道了。谢谢,你可以走了。”
这冷漠疏离的态度不禁让赵启平侧目。
高雅也听出了她的冷漠,为免冷场她说:“呃,别这样嘛。要不我们一起下楼吃个早饭?”
“不用了,我等会吃个面包就行了。”
赵启平捏紧了拳头。所以你不用吃,我们也不用吃了吗?
见她这态度他也不愿意久留,就说我也走了,今天还有早会呢。高雅立马说:“你不是说有话要问她的吗?”
赵启平这才想起来他昨天晚上答应她的事。不等他反应高雅就说:“就这样,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走了!”
邱莹莹休年假了,嚷着又要回欢乐颂小区。应勤拗不过她,只好答应,走之前还特地叮嘱关雎尔和樊胜美要照顾好她。
她走之后2202的房间就一直空着。安迪财大气粗替她垫付了一年,说是送她的结婚礼物。她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这里就是她的娘家。把邱莹莹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樊胜美和哥哥的官司不战而胜心情大好,而王柏川还是不死心,隔三差五的就买了花去她的公司里献殷勤。可是他上次是真的把樊胜美给伤到了。她是宁可去给陈家康的孩子当继母,也不愿意跟他重新开始了。
高雅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开溜了。
“嗞……” 老式烧水壶煮沸时发出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内。赵启平正欲开口,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我去泡水。” 沈襄默默朝厨房走去。
赵启平注视着她的背影。像这样简单的场景,一屋、两人、三餐、四季,他曾幻想过无数次。
沈襄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两个杯子。一杯是她的醒酒茶,另一杯是给赵启平准备的咖啡。
“到这来吧。” 她招呼赵启平到沙发上坐下,并将煮好的咖啡递给了他。
“黑咖啡,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的。”
“谢谢,真难为你还记得。” 赵启平接过杯子的同时阴阳怪气了她一句。
沈襄没有理,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他接过咖啡却没有喝,将它放到茶几上。 “怎么,现在换口味了?” 她问。
“没有,只是太烫了。”赵启平说。
她想了想说:“也是。”
沈襄轻呡一口茶杯,顿时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伴着她的动作发散开来。
“无人区玫瑰” 赵启平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漆黑眸子也愈加深邃。
赵启平曾无数次在那根香软玉颈上闻到过那个味道。清冷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忍不住说: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喜欢这支香。”
沈襄举杯的手一滞,转而又将其轻轻放下。
赵启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一双丹凤眼摄人心魄,脸若莹盘冰清玉骨。她精致的脸上,比从前多了一份从容与淡定。
沈襄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了,不着痕迹地将头偏过去一点说: “你该走了。”
她下了逐客令,赵启平的眼睛却始终没有办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无人区玫瑰——“我踏碎所有的冰山,不远万里,去找你,最后发现,你已不在。于是一个人沐浴了阳光,陪伴了岁月,你是我贫瘠土地上,最后一枝玫瑰。”
“你是我贫瘠土地上,最后一枝玫瑰……”这是她对他说过的这支香水的寓意。也许是营销的手段,也许是天才的适配,闻着这支香,想着这句话,是那么的让人心醉、心碎……
一股巨大的悲怆意笼罩着赵启平的心。如果现在我们还在一起,会怎样……
“走吧,该上班了。”沈襄加重了语气,赵启平却依旧没有要走得意思。她不耐烦了。
“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