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海被白酒灼痛,昏死了过去。 昏死前,陆七七又给他把了把脉,确定没问题后,立马抹上致幻叶汁,拿出针给陆大海缝了起来。 因为陆大海伤的是脸面,而不是像刘通一样,伤的是不为外人所见的部位,陆七七费了不少功夫。 陆七七额头流了不少汗,她道,“擦汗。” 鲁氏闻言立即拿了一块干布给陆大海擦,陆七七有些无语,但是她不能分神,又道,“擦我。” “哦哦。”鲁氏又将擦完陆大海血渍的干布,放到陆七七脸上。 好在李氏率先反应过来,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子,将陆七七脸上的汗珠擦拭干净。 陆七七趁着天黑前把陆大海缝好针,净了手,随后问,“到底怎么回事?三叔是被何人所伤?” 李氏一听陆大海被伤,又开始抹眼泪,陆七七见问她也无济于事,将目光转向李昌龙。 李昌龙脸色铁青,额间冒着青筋,手于两侧垂直攥紧了拳头,像是随时都能冲出去和人干一架,他道,“是李碾子,他爹把她娘给休了,他就趁着我爹一个人的时候拿锄头打他,还好我爹反应快些躲了一下,然后又被周一发现打走了碾子,不然就真没命了。” 陆七七不知道碾子谁,她道,“她娘被休关我三叔什么事?” 李昌龙道,“钱氏是他娘,那天你在山下说了那些话,他爹就把她娘休了,我猜他是将仇怨全都撒在了我爹身上。” 陆七七顿时怒气填胸,这什么李碾子用锄头挖人,这分明就是要人命去的,她道,“三叔暂时没什么事,你带我去找李碾子的家,没道理杀人不用付出代价的,大伯你去找村长,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就不相信他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是村长装作一概不知,包庇李碾子,那这个村就不用多待了。 陆七七对刘通道,“刘叔,你留下来看护一下我三叔,其他人随我去讨公道。” 陆七七说罢,掀开帐帘大步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帮男丁。 以陆七七为首,浩浩荡荡的一帮人出现在李碾子他们家的帐子门口。 其他邻居见陆七七带着一帮人,脸色不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在一旁看着。 陆七七突然出声大喊道,“李碾子,给我滚出来。” “嚷嚷什么,谁家的女娃这么没家教,跑到别人门口叫男人,也不知道害臊。”一个老太婆从帐子里,骂骂咧咧走出来。 黄氏定睛一看是陆七七,一想到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煞神,来找她家的孙子,心下一惊。 她家孙子是个什么德行她不是不知道,也绝不会以为陆七七来找碾子是有什么好事,但语气明显没有那么冲,音量也没有那么高了,她道,“陆家丫头,你来找我家碾子有什么事?” 陆七七被人骂没家教,她要不是顾忌对方是个老太婆,估计这个时候早就被她揍得满地找牙了,她道,“李碾子用锄头杀我三叔陆大海,我要拿他去府衙报官。” 黄氏听到她的宝贝孙子杀人,陆七七要来抓他报官,眼睛都要瞪到地上,她矢口否认道,“不可能,我家碾子怎么可能杀你三叔,他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打得过陆大海这么个壮丁。” 陆七七不欲与黄氏费口舌,护犊心切她能理解,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连杀自己村子里人的毒心思起了,还要护短。 对上这样的人,无论你占不占理,在她面前都没有用,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点把李碾子打服了,送官。 陆七七道,“柱子,墩子,给我进去拿人。” 柱子和墩子,一听陆七七的话就往帐子走,还未等他俩走进帐子,李碾子就拿着一把砍柴刀,见人就劈。 柱子和墩子手里没有武器,连忙躲闪。 墩子动作没有柱子利索,即将被李碾子的砍菜刀劈上胳膊,他闭了闭眼。 可手臂上的疼痛迟迟未到,墩子睁开眼睛就看到,被陆七七一脚踢飞的砍柴刀,直愣愣地插在帐子边上的泥巴地里。 陆七七和碾子打了起来,确切来说是李碾子在被陆七七吊打。 陆七七出手快,李碾子根本来不及护,随着李碾子一声一声地喊痛,黄氏跪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天杀的女魔头,你是想要了我宝贝孙子的命啊。” “想要了我老婆子的命根子啊。” 黄氏看她跪在地上哭,周围邻居只是在看戏,便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帮没良心的,我家老爷子以前也没少帮你们,你们就这么看着他在世的宝贝孙子被人这么欺负,你们是想看他躺在棺材板下也不安吗?!” 邻居被黄氏骂得个个脸色难看,她家老爷子在世时帮过不少人,但是他孙子和儿媳妇在村子里也没少干坏事。 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怎么可能没有人和钱氏,还有她二流子从不干好事的儿子计较。 现在黄氏居然这样指着她们的鼻子骂,一个婶子站出来道,“也不知道你家碾子干了什么缺德事,要不是太过分,陆家丫头也不会找上门要送官,讨了个媳妇是坏事的,生的孙子也不是个好笋,还要拿老爷子出来作伐,我都替老爷子心寒。” 黄氏被这婶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那边陆七七也让李昌龙把李碾子打服了,蜷缩着身体,躺在泥地上,瑟瑟发抖。 陆七七解了气,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麻绳,装作是从腰间取下来地递给李昌龙,“二哥,把他绑起来等村长来。” 李昌龙将李碾子捆结实了,村长就在李守田的搀扶下来到帐子前。 村长刚坐着牛车进村就被李青山拉了过来,问清楚情况,他这张满是皱纹的脸也不好看,在他管的村子里居然发生这样的事。 钱氏被休说到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