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很快就从后院出来,双手抱拳道,“陆姑娘,久失远迎。” 陆七七闻言,立即站起身,笑道,“掌柜客气。” 陆七七说明来意,掌柜的笑道,“不是我不想做生意,只是这冬日种药材,就是银子扔水里,光听个响了。” “掌柜的只管提供药材,其他的不必操心,”陆七七道,“只要是能种植的,不管是平常的药材,还是名贵的药材,我都要。” 掌柜的得了陆七七的话,也就没有了顾虑,主顾要求,提醒过后,怎么做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了,“既然如此,我自当替陆姑娘多留意。” “至于果树,还要等到来年春日,现在这个时节,再多的钱,我也弄不来树苗。” 陆七七了然地点头,反正春日也没过久了,她只管耐心等着就是。 陆七七告别种子店掌柜,便出了清水镇,前往潞州郡府的冯府。 昨日,陆七七没有亲眼瞧见冯老夫人醒来,又收了不少冯府的礼,今日便想着亲自登门谢礼。 也顺道看看冯语儿,陆瑶也十分惦念冯语儿,还拖陆七七把她亲手制作保平安的绣符,送给冯语儿。 希望保佑冯语儿平安,健康。 陆七七登门,让小厮进去通报,等了许久才看到一个小厮慌忙地往门外跑。 “陆姑娘,我家大姑娘请您快快入府。”小厮跑到陆七七跟前,急切道。 陆七七闻言,即刻迈开腿,跨进冯府的大门。 “发生了何事,”陆七七跟在小厮身后,问道。 小厮道,“老夫人突然发病,咯血了。” 陆七七脸色陡然一变,步子也迈得越来越大。 穿过蜿蜒的层层院落,陆七七终于来到了冯老夫人的院子。 陆七七刚迈进院子的大门,就听到了哭泣声。 陆七七抿紧唇,心中猜测怕是冯老夫人逝了,不然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动静。 陆七七快步走进冯老夫人屋内,看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年轻女子,坐在房外的椅子上,用帕子捂着脸痛哭。 直接绕过两人的陆七七,径直进了冯老夫人房里。 “大夫,我祖母到底如何了?”冯语儿语气急切,仔细听能听到微不可察的哭腔。 “老夫人急血攻心,气血逆流,这猛药不能再用了。”大夫苍老的声音响起。 冯语儿这下完全慌了,“那可怎么办,您一定要救救我祖母啊!” 大夫站起身,药童帮收拾用具。 大夫向冯语儿拱手道,“老夫人油尽灯枯,恐怕时日无多,老夫才疏学浅,实属有心无力,大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大夫就带着药童,出了冯老夫人的屋子。 正巧,陆七七与之擦肩而过。 “祖母一定能救回来,你们赶紧去找别的大夫,快去!”冯语儿破声急切道。 冯语儿喊完,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就往后仰。 说时迟那时快,陆七七一把揽住冯语儿的腰,阻止冯语儿摔倒在地。 冯语儿缓过劲儿,睁开双眼,就看到陆七七担忧的目光,眼里瞬间蓄满泪水,一头扎进陆七七怀里。 “呜呜呜~七七,我祖母快不行了。” 陆七七把冯语儿扶到圆凳边坐下,轻声道,“让我试试。” 陆七七简单的四个字,瞬间让冯语儿稳住了心神,她怎么忘记陆七七可是连瘟疫都能治的大夫呀! 冯语儿也顾不上礼仪,粗俗地用衣袖抹了一把脸,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握住陆七七的手道,“七七,你一定要把我祖母救回来啊,我就她一个疼我的长辈了。” 陆七七不敢打包票,淡声道,“那就别耽误了,让我先看看。” 冯语儿松开陆七七的手,陆七七就绕过屏风,往冯老夫人的床边走去。 冯老夫人的面色比昨日更加难看,嘴唇由惨白变得淡紫。 陆七七掀开冯老夫人的眼皮,查看眼球的聚光情况,又将手轻轻搭在冯老夫人手腕上把脉。 冯语儿看着陆七七的眉头紧蹙,心也跟着揪在一起,手指甲竟然不自觉地掐紧手心,她能感觉到一丝热流,但丝毫不觉得痛。 陆七七松开冯老夫人的手,道,“语儿,我要给老夫人施针,让人把门关上,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冯语儿点点头,翠竹嬷嬷就抹着眼泪,去将房门拴上。 房门一关,外面的哀嚎哭泣的声音,瞬间被锁在门外,陆七七觉得自己耳根子清静不少。 陆七七从空间里拿出银针包,简单消毒后,便道,“翠竹嬷嬷,帮我把老夫人的上衣全部解开。” 翠竹嬷嬷有些犹豫,并未动手。 “按七七说的做,她说的话,等同于我的决定!”冯语儿一脸坚信道。 翠竹嬷嬷没了别的想法,按陆七七所言,将冯老夫人的上衣全部脱光。 陆七七右手捏着银针,找准穴位就往冯老夫人身上扎。 一连扎了十几口针,陆七七额间也开始冒出细汗。 别看着扎针用的都是巧劲,但时间一长,次数增加,也就不容易了。 陆七七扎完针,便让翠竹嬷嬷把冯老夫人的衣服穿好。 收回银针后,陆七七便走出了屏风,走到茶几前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方才施针费了她不少心力,现在陆七七就像是干枯的狗尾巴草一般,急需一杯水治愈。 陆七七喝完水,缓过劲来,拿起茶几上的笔就写下药方子。 陆七七停笔,冯语儿开口问道,“七七,我祖母扎完针就没事了吗?” 陆七七摇摇头,“你信我吗?” 冯语儿毫不犹豫道,“我当然信你!” “这药方比蛇王胆做药引,更加凶猛,”陆七七将药方递给冯语儿,“若你信我,就把这方子,煎药给老夫人服下。” 冯语儿接过药,道,“这药方有何后果?” 冯语儿单纯,但她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