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看我生不出嫡子,就是想把俊哥过继到我名下,正好能将爵位顶下。” “他还说俊哥年纪小,今后善待他,定然会给我养老送终。” “还有换黑炭也是他的主意!他说只要老夫人生病,他就有办法让俊哥过继到我名下。” “我只是照做而已!” “大姑娘,我什么都交代了,你就放我和馨儿吧!” 郭氏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在了冯二爷身上。 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表现得淋漓尽致。 冯语儿虽然气愤,但祖母还没醒,她也不能拿郭氏如何,真要对她下手,二叔追问起来,她一个人也招架不住。 冯语儿将布条重新塞回郭氏嘴里,把收拾残局回来的翠竹嬷嬷叫住,“翠竹嬷嬷,煮一锅粥来给她们喝,让他们吃吃斋,为自己犯下的错事忏悔!” 翠竹嬷嬷闻言就下去准备了。 陆七七收回匕首,站起身,她快被尿骚味熏晕了。 当夜,陆七七没有回老兵村,发生这么多事,她怕冯语儿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想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留宿在了冯府。 和冯语儿一起睡在冯老夫人房里的侧卧,方便随时听到冯老夫人的动静。 冯语儿夜里睡不踏实,三番五次惊醒,陆七七只好拍着冯语儿的后背,像哄陆瑶一样,将冯语儿哄睡。 这就导致陆七七一夜无眠,第二日顶着眼下一片乌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陆七七简单洗漱后,出了侧卧,往冯老夫人塌边走,就听到说话的声音。 “东西是郝老夫人托人送来的,老奴想请人进来喝杯热茶都来不及,就回去复命了。”翠竹嬷嬷道。 冯语儿道,“这千年灵芝不容易得,郝老夫人此番心意,我定当铭记于心。” 陆七七绕过屏风,就看到冯语儿手里的木盒,里面躺着的药材,正是她赠送给郝老夫人的灵芝。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灵芝会用在冯老夫人身上。 冯语儿见陆七七醒了,捧着怀里的木盒给陆七七看,“七七,这千年灵芝给祖母服下,能不能让祖母早日醒过来。” 陆七七摇摇头,道,“等冯老夫人醒来,我写个方子,你就用这灵芝让老夫人服下,好好把身体养回来。” 冯语儿低下头,手指扣着木盒,她此刻的心,就像是站在山崖边,急速往下坠落一般,瞬间沉入谷底。 一连两日,冯老夫人依旧不见醒来的迹象。 二房那边也如冯语儿所言,冯家二爷果真不看重郭氏母女俩,一连两日未曾见面,居然连托人问话的都没有,可见夫妻情分也不过如此。 陆七七这两日,给冯老夫人喝了不少灵泉水,她甚至都不稀释,直接给冯老夫人服下。 从脉象来看,冯老夫人的身体已无大碍,就是迟迟不见苏醒。 陆七七打算第三日冯老夫人还不醒过来,她就要对冯老夫人用针刺激穴位,将她逼醒过来。 …… 第三日,陆七七正欲给冯老夫人施针,就听到门外吵闹的声音。 冯语儿出了屏风去查看情况,陆七七也将银针收好,不在安静的环境下施针,陆七七怕手上失之偏颇。 人身上穴位相近的有许多,稍有不慎就会出大错,在这个节骨眼上,冯老夫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是以,陆七七也跟着出去查看一二。 “郭茹惠,你以为躲在娘这里就没事了吗?赶紧把库房钥匙交出来!” 陆七七刚出冯老夫人的屋子,就听到冯二爷在老夫人院子里大喊的声音。 陆七七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大男人,问自己的妻子要钱,还要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冯语儿清亮的声音响起,“二叔,祖母在静养,你这样在祖母院子里大喊大叫,传出去说您不孝顺祖母,怕是会影响官声吧。” 来到院子里,陆七七看到冯二爷身穿藏绿色便服,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站在院子里,身后还跟着几个粗使婆子和侍从,看起来像是捉拿犯人归案似的。 冯二爷冷哼一声道,“你少在这里多管闲事,这么大个姑娘不想着待嫁,非要守着幼弟当老姑娘,也不知道大哥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货。” “你!”冯语儿面色难看,却又说不出秽语,谴责冯二爷。 冯二爷不理会冯语儿铁色的脸,对粗使婆子道,“进屋里,把夫人给我拖出来!” 四个粗使婆子得了冯二爷的令,当即就往冯老夫人的屋子里走。 冯语儿和翠竹嬷嬷根本拦不住人,陆七七站在院子里想要拦住人,为时已晚,粗使婆子早就将门打开。 只见郭氏四人正被捆着,用各式各样的姿势躺在地上,由于三日连续喝粥,她们连直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粗使婆子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不轻,你看看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拿不定主意,到底该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机灵的粗使婆子,冲进屋里把郭氏她们的布条送开。 陆七七在院子里就听到郭氏一声大喊,“救命!大姑娘要害人命!” 冯二爷听到这郭氏的话,连忙往冯老夫人屋子冲,看到自己的妻女被扭捆在地,觉得自己脸上被人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一样。 霎时,冯二爷面色如乌云密布,道,“来人,将大姑娘给我捆起来,如此不尊长辈,把她送去家祠,请家法。” “我今日就好好替逝去的大哥,好好教育大姑娘,何为忠孝节悌!” 粗使婆子并未帮郭氏四人松绑,看着被捆的四人,还省下她们不少事情呢。 听到冯二爷的话,四名粗使婆子就上前要将冯语儿压去祠堂。 就在粗使婆子的手,快挨上冯语儿时,陆七七当即将冯语儿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几个腰肥膀壮的粗使婆子面前。 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