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倒的几人,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是谁踹老子!”赵六指揉着肩膀,缓缓坐起身,破口大骂道,“嫌命长了是吧!” 村里总会有几个混不吝,以赵六指为首,还有赵五八、赵五九两兄弟。 这三人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懒汉,娶不上媳妇不说,偷鸡摸狗的事情更是没少干。 村里的人对他们要多远躲多远,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们三人给讹上。 陆七七道,“是你姑奶奶我,不服就来打一场!” 赵六指看向陆七七,挺标志的一张脸,说出来的话,气得他脑门都在冒火。 他三两下爬地上,骂道,“臭婆娘,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就不叫赵六指!” 说罢,赵六指就攥紧拳头,快步向前,挥出手臂抡向陆七七。 陆七七根本就没有把赵六指放在眼里,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看着赵六指冲过来。 就在赵六指的拳头快袭到陆七七的脸颊时,陆七七抬手抓住赵六指的拳头,用力一扭,赵六指吃了痛,身体随着手臂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陆七七抬腿又是一踹,把赵六指踹倒在地。 赵五八和赵五九看到他们大哥被打,连忙起身,联手袭击陆七七。 片刻后,陆七七就把二人都踹翻在地。 这时,一个围观的孩童,看到陆七七如此厉害,替他们教训了村里的三恶,高兴地拍起手,嘴里喊道,“姐姐好厉害!” 陆七七没想到出手打了一架,还能收获粉丝。 她闻声望过去,就看到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被一名男子捂住了嘴,不让小男孩再说下去,男人脸上的责备和担忧各自参半。 赵六指被踹,满是愤意,但他心中知晓自己不是陆七七的对手。 于是,大声喊道,“这帮大夫,说是来治病,干的却是揽财之事!” “我昨夜起夜,看到这娘儿们带着两个大夫,背着锄头鬼鬼祟祟地往后山的那块地走。” “我一路跟着,亲眼看到他们去挖赵婶子的尸身!” 赵六指的话一出,众人哗然,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赵六指。 毕竟赵六指这人,打小就没干过一件好事情。 但转念一想,赵六指再不济,也不敢亵渎已逝之人。 是以,村民们看陆七七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听到这话,陆七七差点气笑了。 她道,“你说昨夜看到我们挖尸,为何不当场阻止,非要青天白日来找人,难道你就不怕我打死不认,又或者你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赵六指没想到陆七七巧言善辩,一时辩得他哑口无言。 片刻后,赵六指才磕磕巴巴道,“我,我,我当时一个人,怎会独自冲上去。” “要是你们起了杀心,我还能看到今日的太阳吗!”想到此处,赵六指声量也大了起来。 陆七七乘机直追问,“你昨夜也有时间召集村民,将我们拿下,为何非要等到今日,怕不是你们做了些什么,想要栽赃嫁祸!” 话说到此处,陆七七已经知晓昨夜看到的几道人影,究竟是什么了。 除了眼前想栽赃嫁祸于她的三人,还能有谁!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为何他们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栽赃,于谁而言都没有好处的事情,傻子才会这么干吧。 赵六指答不上陆七七的话,一时间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那就挖尸出来看看!” 鲁达大喊一声,站在门口的村民看到是鲁达,纷纷自动散开让出一条道。 仅仅一个小举动,就能看清鲁达在田心村的震慑力和威望。 鲁达走路带风地进祠堂,陆七七没有理会,而是回过头,对上赵六指胸有成竹的面色。 …… 一帮村民浩浩荡荡去埋骨地,陆七七跟在鲁达身后。 李昌龙和周一见村民一脸仇视的模样,怕陆七七一时不察吃了亏,也紧随其后。 到了埋骨地,村民围聚在赵奶奶墓前。 李昌龙看到眼前的小土堆,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别人发现他的异样。 李昌龙有些担忧,怕昨夜干的缺德事被村民们发现,要是激起民愤,那就真的走不出田心村了。 李昌龙走到陆七七身后,用两人才能听到的气音道,“七七,现在要如何,咱们要是被发现了咋办?” 陆七七面色不改,道,“二哥,你放心,不会有事,我自有打算。” 她倒是想看看,赵六指玩的什么聊斋。 李昌龙心中焦急,但面上又不敢显露出来,只能作罢,静观其变。 既要挖尸,定然是要征询孝子的同意。 赵志德听说鲁达带人要挖自己老娘的坟,脸色一变,脚底像是踩了风火轮一般,一鼓作气冲到埋骨地。 三十几个村民围聚在赵奶奶坟前,有眼尖的村民,看到赵志德的到来,喊了一声,“来了。” 不用赵志德挤进人群,村民就自动给关键人物让出了一条路。 赵志德跑得面红耳赤,双手撑在膝盖上,喘了两口粗气,抬头道,“你们这是做甚?想要挖我娘的墓,门都没有!” 说罢,赵志德瞄准时机,冲上前去抢一村民,手里拿着的铁锹。 赵志德一把抢过铁锹,举着铁锹挥了半圆,将众人纷纷赶退几步之外。 只有鲁达不畏惧赵志德的举动,甚至上前一步,一脸笃定地望着赵志德,相信赵志德不会对他动手。 鲁达道,“阿德,六指说昨夜看到有人挖赵婶的坟,如今只有挖出来才知晓谁在说谎闹事。” 赵志德一脸警惕道,“昨夜谁挖不挖我不知道,我就看到你们大白天的要把我娘挖出来。” “休想!” “你们今日一定要挖,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赵志德此话一出,便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两方各说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