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七七打算胡编乱造的时候,周一上前看了眼篮子里的鱼,眼眸晦暗不清道,“这里的鱼能吃吗?这水不是不能直接喝吗?” 当初易安村闹瘟疫时,就是村里的古井水闹的灾祸,让周一一家天人永隔。 这件事就好像发生在眼前,让周一久久不能忘怀。 思及此,陆七七解释道,“这鱼不是在村里得来的,何处得来我不方便说,但我保证咱们吃了这鱼一定不会出事。” 毕竟这鱼是用空间灵泉养大,人吃了除了能滋补身体,还能强身健体,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 周一发问,李昌龙的疑问被打断,也没再深究,陆七七正好能少死点脑细胞瞎编。 只是今后进空间得小心些,至少要考虑周全一些才是。 李昌龙也好久没碰过鱼腥,看着两条肥美的大鱼,嘴角上扬,花伢子都能瞧见。 他拿起篮子,正想拿去灶房煮,却被陆七七喊停脚步。 “二哥,这两条鱼,一条用来烤着吃,一条用来煮汤喝。” “晚点给隔壁院的黄大夫和洛大夫送一碗,让他们也补补。” 洛大夫脾气臭,除了黄大夫谁也不愿意跟他同住一屋,这也正好方便给他们开小灶了。 李昌龙拎着篮子,点了点头就去了灶房,周一紧随其后跟去帮忙。 半刻钟后,陆七七就喝上了浓稠鲜美的鱼汤。 鲜汤入口,就不得不夸赞一番李昌龙的手艺,鱼汤做得细滑鲜美。 烤鱼撒上刘通的秘制秘方胡椒粉,外酥里嫩堪称一绝。 陆七七吃着烤鱼,喝着鱼汤,在心中感叹,这算是来田心村吃得最舒心的一顿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得劳心苦干了,她得赶紧给自己补补,才有体力继续奋战前线。 翌日清晨,鲁达就带着村民,赶着牛车去村口装草药。 陆七七起了个大早,和洛大夫还有黄大夫去祠堂,抓草药,让村民煎服。 鲁达带着几个年轻的村民把草药卸到祠堂里,陆七七向鲁达竖起了大拇指,道,“鲁大哥办事真利索。” 鲁达指挥着村民把草药摆放好,才回过头看陆七七,道,“有来无往这么多大夫,真希望咱们能一同走出村子。” 陆七七看着村民把药材尽数搬进祠堂,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并且很快就会到来。” 说罢,陆七七就卷起袖子,把装草药的麻袋一一解开,并把药方分发给各位医者,一同抓药。 白衣医者姓高,见各位大夫拿着药方端详议论之际,提出自己的疑虑,对陆七七道,“小丫头,你会治病吗?这么多村民患病,稍有差池就会命丧黄泉,这担子你承受得了吗!” 高大夫话说得中肯,但句句都是在质疑陆七七的医术,甚至有些恐吓的意味。 陆七七可不是被吓大的,直言道,“高大夫若有更高明的良药秘方,不妨与大伙述说一二,毕竟咱们来田心村的目的本就是医治村民,只要能治好,都是功德一件。” 高大夫那里有什么良药秘方,若真有他早就拿出来了,何必在这个破村子里久留,每日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陆七七递了一把软刀子,高大夫只能讪讪低头不说话。 这边覃大夫接过药方,查看了片刻道,“这剂药方,我怎的觉得有些不妥呢?” 覃大夫一言,几位大夫就凑了过去,想听听覃大夫的见解。 黄大夫第一个发问,“有何不妥之处?” 覃大夫一手拿着药方单子,一手指着上面的药方道,“这药量不仅减少了,疗效也大不如前,还加了几味画蛇添足的草药。 这副药是谁定下的?这不是庸医,拿村民的性命开玩笑嘛!” 陆七七听到质问,片刻都不带停留,直言道,“这是我和洛大夫定下的药方,你们大可放心,这药绝对有效。” “口说无凭,我们不能看着你用村民的性命作儿戏,以人试药!” 高大夫言语‘正义’,道,“你一个小女子,学医不精不说。 洛大夫除了吃就是睡,你们一老一少能商讨出什么好药方,还不是想用村民的性命博一条发财路。” 高大夫没看到药方,但是覃大夫的医术远高于他,连覃大夫都提出质问,直接断言这副药方绝对不是什么好方子。 陆七七没想到村民没有异议,药材也弄来了,最后会被猪队友横插一刀,阻拦进一步医治村民。 但是她和洛大夫验尸的事情,不能告知在场的医者们,事情烂在肚子里才是最安全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把事情始末捅出去。 陆七七道,“每个大夫用药均有不同,就连宫里的太医用药也得再三商讨斟酌。 但是你们开口就指责我和洛大夫瞎编药方,就连谋取财路的话都说出口。 高大夫不去写画本子,真是屈才了!” 高大夫冷哼一声,“伶牙俐齿,我不与一小丫头片子争论,看村民是想当药人,还是妥帖医治,随他们抉择吧。” 说罢,高大夫甩了甩衣袖,站到一旁。 这意图极为明显,就是让十几个医者们做出抉择,是选择陆七七和洛大夫一方,还是覃大夫和高大夫一方。 十几名医者面面相觑,小声商议一番,又打量起陆七七他们。 一老一少,怎么看起来都不靠谱的样子,多数人还是觉得覃大夫和高大夫得力一些。 而黄大夫是第一个选择陆七七的人,经过易安村疫病一事,黄大夫差点想拜陆七七为师,怎么会质疑陆七七的医术。 洛大夫虽然看似不靠谱,但是每日都会问他一些看诊的细节,就像当初他当学徒被师傅抓着询问课业一般,他敢肯定这位老大夫的医术一定不低。 黄大夫在这群医者们算得上是资历和医术,排在前面的,他选择了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