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未归,此乃罪一;
携步惊云之子外逃,此乃罪二;
与怀空厮混甚至……!此乃罪三,确实该责罚。
他抬起手,在同样的地方添上一道痕迹,血瞬间涌出,流到他的手上。
黑夜之中的血腥味最能诱惑野兽,血与寒夜也最是般配。
一声不合时宜的呜咽划破寒夜,看着断浪的略显疑惑的神情,玉飞惊咽了咽口水。
掌心的刺痛,寒露的催化,她烦闷之意愈盛,就连眼神也开始闪躲。
火光映在断浪的脸上,看着男子鼻尖上薄薄的水汽,就好似那刚出锅的糖水梨子上冒出的甜气一般,她竟鬼使神差的扯住断浪的衣领,吻去了他鼻尖上的雾气。
谁也没有闭眼,她十分清楚的看见断浪的瞳孔突然放大,微颤。
平时总喜欢微微眯着的眼睛中情绪万千,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夹杂着阴狠、思索,转瞬却变成理当如此或原来如此。
不过是靠得近了一些,她的心跳得也太快了,那双眼睛离她太近,她害怕了。
见鬼!
她这是在干什么呢!
灯笼掉在地上烧了快一半了,她看着火吞噬着灯笼,僵住了。好不容易抬起头,却发现断浪一直在盯着她看。
玉飞惊不自觉后退两步,靠在了院墙上,已经无路可退了。
心跳个不停。
她尝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唇齿微张,吐着热气,尽量避开被轻薄之人的眼神。
千年的沉睡让她的脑子变钝了,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她要御他,不是怕他。
“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本大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断浪此刻是以何种心情在质问对方。
他的心情好像还不错。
但,玉飞惊却听不出来,她还在因为自己刚刚的举动找借口。
少年稚气还未完全褪去,上下滑动的喉结显露出他此刻有些不稳的心绪。
他一脚踩破纸灯笼,火光熄灭,黑暗笼罩住两个人。断浪一步步逼近,直到二人的脚尖贴近。
断浪低头,靠近玉飞惊,耳语。
“嗯?哑巴啦!怎么不说话?”
断浪掐住比他低一个头的女子的脖颈,迫使女子抬头看着他,他似乎异常喜欢女子的脖子。
尤其是当自己用一只手掐住时,拇指和食指捏住人的下巴,掌心却能够感受到喉头的涌动。
这种脆弱之地,他喜欢极了。
拇指在唇上滑过,柔软的地方留下一片湿润,他探了进去,触到了女子犬齿,尖锐的野兽齿牙。
“牙尖嘴利,怎么不开口说话了?”
女子照做。
拇指再探,触到了不知该放在何处的软舌,舌尖尝到了咸腥的血液味道,主动触了上去,吸食着自己在断浪手上留下的血液,咸腥味在舌尖四溢,在口腔中逃窜。
她不断吞咽着口中的津液与血,并不知道这样的做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柔软的舌头吞掉了血液,却吐出了欲望。
“停。”断浪沉声命令。
玉飞惊照做。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照做。
只知道自己的心在狂跳,静不下来。
他低头俯身凑了上去,咬破女子的嘴唇,任由血液从唇上沿着下巴,脖子,一路流下。咬住女子的左边脖子,留下齿痕,直到嘴里传来淡淡血腥味才肯换个地方留下印记。
断浪紧靠在玉飞惊身上,这样的姿势,即便她的呜咽声再小,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太稚嫩了,他也不喜,果子总是要熟透了才好吃。
但酸涩的果实,尝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唇上的伤口止血总是最快的,他凑了上去,再一次咬破,让血液在嘴中弥漫。
他本不喜欢如此引导别人,更不用说对方还是无论如何都沾不得的那种人。
但这种看着疯子突然无比理智,乖乖听话的样子却让他有一种作为掌控者的兴奋,作为主人教导奴才的别样成就感在作祟。
他有些沉迷这种感觉。
女子的顺从与听话更是让他满意,训教这样一个人让他获得了一种征服的快感。
他沿着唇上的血一路向下,下巴、脖颈、琵琶骨,最后一口却咬在女子肩头上,疼得人颤颤发抖,他也不肯松开。
他扣住女子腰窝,又将人死死抵在墙上,让她再没有逃跑的可能。
手在三寸软肉上任意揉刮,然后再顺着背脊一路向上。
女子玉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发丝缠住手指,胡乱放着,却又不知道放在哪里才是正确的,只能抓住断浪脑后柔顺的头发,获得一丝安全感。
算不上轻柔的动作,但也未用多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