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别闹,不然我可要生气啦!”玉飞惊试着强硬一点。
这说的是什么话!
但这语气软声软调,还夹着一丝女子嗔怪。牙尖嘴利的人竟然还有这一面,断浪突然觉得新鲜起来,很想戏弄玉飞惊一番。
他将头埋进女子的颈窝,胡子扎得玉飞惊浑身发痒,湿润的双唇吮着那层薄薄的皮肉,粗重的鼻息,喉头的喘气声,低沉的嗓音钻进玉飞惊的耳朵里。
“你不说,我也同样要生气了!”
语调一转,断浪狠了起来。
“当心本大爷一气之下,把你扒皮抽筋了,你到底说不说?”
那没有伤疤的手轻易解开腰带,握住腰肢。
他正一点点的在扒对方的皮。
耳畔痒极了,但玉飞惊却挣不开断浪的手臂,她的手腕被断浪抓住,不是七寸却比拿住她的七寸更加要命。
他稍一用力就让自己乏力瘫软,整个人塌作一团,只能靠在他身上,像是风吹过后的蒲柳,或者是找不到枝干的菟丝子。
“我……我就是喜欢……”
“难道你连这个也要管?”
玉飞惊吞吞吐吐,沙哑的声音高低起伏,长声短调,断浪抚着琴,奏出欢场上的一曲乐歌。
这‘喜欢’二字,断浪过了耳朵,但还不够。
对于眼前这人,喜欢算什么?
她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就连那小鬼都和块桂花糕是一般地位。
但是喜欢,不够!远远不够!
她得像条狗一样,只能朝着自己摇尾乞怜,只能冲着自己摇尾巴。
要是有什么东西重过了他,那就杀了。
要是有什么人敢觊觎他的东西,也要杀了。
唯有这样,他才感到安心。
他早就知道,这女人不靠谱,言而无信又最会骗人。
她曾经立下功劳不假,可她也犯过错,功过相抵,那自己这十几年的付出算什么?
他还没有做过亏本买卖。
不行,他得拿回点儿什么东西才行。
断浪明了。
突然站起身来,单手将人抱着,又一扫这桌子上东西。茶杯酒盏哐当哐当落了一地,那陶铸的酒坛子更是成了碎片,现在是满屋子的酒香。
不过酒不醉人,人自醉。
多年前这女人也曾被他放在桌子上。
细细品尝。
面颊绯红,像是三春的桃花,妖媚惑人。眼尾还有蒙蒙的一层水汽,亮晶晶的,就像是她的唇一样,晶莹透亮。
他弯腰,吻了过去。
实在是太听话了些。
真好。
也不枉自己取这十多年的血。
龙血这东西,只会越取越少。断浪能感觉到,吃下的三颗龙元这些年过去,大概只剩下了不到五成内力。
但这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因为他得到了比龙元更加珍贵的东西。
十指相扣间,断浪发觉,原来这女子的手,竟这般小,这般软,不安分的挣扎着,像一条小鱼,在他手下摆动,却又被他死死抓住。
越抓越紧。
直到对方再一次咬在他的肩膀上,野兽犬齿划破皮肤。
十多年的习惯其实也能在一瞬间改变。
他一点点试探着,这种轻轻啃咬缓缓用力,其实更加让人心焦气燥。
竹骨灯笼滚落在地上,那火苗一摇一摇的,火光闪烁,将勾着墨竹的薄纱点点吞噬。夜晚的虫鸣声十分悦耳动听,那火光更是引来了飞蛾。
还有一只闪着绿光的萤火虫,那小虫子不怕死,现在主动落在了他的手心,他抓住了。
到第二日,该出发去塞外了。
不过断浪的心意多变,昨天晚上还让玉飞惊呆在断府,今天一早就打算把人带去塞外。
“我先跟你说好了,这一次去塞外,可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更不要一天到处瞎逛。”
玉飞惊点头,表示没问题。
“对了,我儿子呢?怎么没看到他?”
“那小鬼留在断府。”断浪没好气。
她没事儿总谈起那小鬼干什么。
“他叫什么名字?”
断浪愣住了。
他一直‘喂喂喂’的叫那小鬼,叫习惯了,也没想着给他取个名字,也没人问过那小鬼叫什么。
“他没名字吗?”
那小鬼也没问过他。
随便取一个好了。
“就叫断……”
“那就叫小龙。”
断浪看向玉飞惊,皱着眉头,眼中神色复杂,良久沉默。
果真是条蠢龙。
“不过这名字是不是有点简单了,不行,还得好好想想。”玉飞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