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目瞪口呆。
她会读心术?!
麟婆没再说什么,径直往屋里走。
许柠连忙跟进去,顺手带上门。
屋里陈设简单。
四壁白墙,角落里放着半人高的青瓷花瓶,瓶中插着艾草。
正对着门的位置是一套红木桌椅。
桌上摆着白釉花瓶和紫砂茶具。
茶盘上,茶壶正在汩汩冒烟。
麟婆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许柠小心翼翼走上前:“请问,您认识我奶奶和我妈吗?”
麟婆语调淡漠:“我跟你奶奶不熟,跟你妈熟。”
许柠满脸难以置信:“……您,是我外婆?!”
麟婆脸一黑:“……不,硬要说的话,我算是你外公。”
许柠呆住了。
啥玩意儿??
变性人???
麟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许柠这才反应过来:“您,是我妈的师父?!”
她说完,想到那句“外公”,忍不住笑起来。
麟婆看着她笑,眼里多了几分黯然。
许柠捕捉到那缕情绪:“您怎么了?”
麟婆:“别您您您的,说‘你’就行。”
……变脸变得好快。
许柠只好改口又说了一遍:“你是我妈的师父?”
麟婆语调平淡:“你还记得你妈吗?”
许柠:“不记得。她过世的时候我才刚满月。但我知道她叫云黎。”
她小时候在老宅的阁楼里翻到过一张旧结婚证。
左边是她爸许问池。
右边的女子留着头黑色及肩发,瓜子脸桃花眼,白皙的脸颊边,各有个浅浅的小酒窝。
名字那一栏印着“云黎”。
除此之外。
家里没有任何妈妈的照片。
妈妈那边的亲戚、朋友也从未出现。
如果冬至、清明、七月半等日子,不去公墓烧纸钱,就好像——
世界上。
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许柠问过很多次妈妈的事。
爷爷奶奶不愿意讲。
只有堂哥和表姐对她说过:“你妈妈特别漂亮!特别温柔!”
细问,他们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久而久之。
许柠也就懒得问了。
此刻,她的好奇心被重新勾起。
接连冒出好几个问题。
“我妈是你的徒弟?”
“她也给人‘看事’吗?”
“她在嫁之前,一直跟你在这儿住?”
麟婆:“嗯,你妈十五岁就被逐出家门,来了我这儿。”
逐出家门?!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所谓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许柠被吓了一跳:“逐出家门?我妈原本是哪儿的人啊?”
麟婆不愿意讲。
“他们断绝关系几十年了。”
“不管是哪儿的人,都与你无关。”
许柠点点头,这倒也是。
麟婆抿了口茶。
“你妈二十岁那年,你奶奶带着你爸,还有一些学生,来这儿做田野调查。把她从我身边撬走了。”
“我当时跟你妈说。如果出去了,那就别再回来。她倒也确实没回来。”
啊这……
许柠低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赶紧跳过话题:“她给我预约来见你,是在什么时候啊?”
麟婆:“她怀着你的时候,就发现你爸在外面有女人了。那个女人很难缠。所以,你妈特意给我打了电话。”
许柠蹙紧眉头。
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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