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分,带着敬重之意朝着这老者微微一颔首。
她琢磨了一下,说“医馆不医馆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则我还未通过医者考试,二者是我银钱都没存够,哪里敢想。”
“不若让官府来管这市面上药材的价格。竞争可以,但不可恶意压价,同时医馆收购药材的价格也设定在一个区间内,不得过低。”
伏危轻一摇头“可能让你失望了,他的身份只是能压一压知县罢了。”
伏危翻了杯子,倒着茶水说道“其实那知县什么都明白,昨日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昨日审判后,我托朋友去了一趟衙门,以身份施压,让知县把这案子查清楚,势必让洛馆长入狱。”
知县“为何给你们赊账,你们可是威胁了医馆的大夫”
伏危闻言,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玉县的药材让官府外售,然后官府赚了药商所挣的差价”
目送老者离开后,一行人也回了客栈。
“不管余娘子信与不信,我季某并未参与其中。”
伏危继而道“我知有两人可能也参与了,但我想到因你想要在这玉县站稳脚跟,还需借助到他们,所以我昨日以病人的身份见过了两人,让他们到公堂上作证,舍洛馆长以保全他们自己。”
虞滢看向他,说“我先前担心赵药商不会来玉县收购药材的时候,你与我说过可与官府分成,少赚一些,让其一同送去苍梧郡事,你可还记得”
虞滢便把自己上学学的市场配置资源的机制大概说了一下。
虞滢闻言,琢磨了一下,面带期待的问“你那朋友,可是大官”
顿时愤怒涌上心头,指向那两个馆长,怒道“大人,郑馆长和李馆长也是同谋,你莫要放过他们”
季馆长说完后,便转身离去了。
说到这,伏危把今晚要见知县的事说了“今晚我要留下,是因我让好友向知县引荐了我,让我入县衙做幕僚,若成,我便把这建议提出。”
“呸,乐善好施的是那季氏医馆,与你洛记医馆有什么关系”
他话一出,外头顿时一片倒喝。
等村民贺喜完了之后,伏危才道“我今日还要在玉县多留一宿。”
虞滢见他许久不语,抿了抿干燥的唇瓣,试探的问“我胆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竟然想着与官府做买卖”
地痞忙道“洛馆长胞弟在衙门做典史,是有公职在身的人,借草民等十个胆子也不敢威胁医馆呀”
虞滢一愣,问“你怎知他们都参与了”
伏危笑了笑“我只是猜测,有五成把握,但还是逐一试探了玉县的几家医馆,除了季氏医馆的那馆长怒斥我,说不屑于这种下作手段外,只让我离去,并未赶我。而另外两人虽也盛怒,但更多的是闪躲,且让人直接把我轰走,从细节上不难看出他们两人极大可能也参与了。”
听到伏危要进县衙做幕僚,虞滢愣了愣。
闻言,虞滢也没有什么太多失望,毕竟也能想得到,若是大官的话,他也不用费尽心思隐瞒双脚已经恢复的事情。
想了想,又说“我只是这么一说,你若觉得不可行,就当我没说过。”
洛馆长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两人是想舍他保全他们自己
虞滢把伏危推入了屋中,问“客栈住一宿要多少钱”
说到这,虞滢踌躇一二后,才言“你现在有关系,看能否向知县提出一个建议,若是不行的话,便作罢,再另想它法解决这个问题。”
看到这几人,洛馆长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知县传洛馆长入公堂,盘问“你为何要赊账给他们”
话一出,也算是间接承认了。
“不管何时开医馆,只要有把柄在手,往后想了,总是有益处的。”
洛馆长想要求饶,知县径直下令,让他赔付余氏五百文,再杖责三十,先收押,他日再判刑。
“就是,洛记医馆心黑着呢,药钱都比别家医馆贵,拿不出要钱,怎么哀求都没用。还乐善好施说出来不怕笑掉大牙”
一句句刺耳的话钻入了耳中,洛馆长脸色顿时煞白,便是在这冷寒的天,后背也渗出了冷汗。
在公堂之上,虞滢虽是走个过场的,但也看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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