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便是脏物。
莫朗似乎知道她所想一般,解释“伏先生与余娘子莫要担心,这些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来路清明,且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都是一些吃食和用的东西,带来了我便不打算带走了。”
既然莫朗都这么说了,虞滢和伏危也不扭捏的收下了。
事情交代了,礼也收了,莫朗便告辞。
从堂屋出来,经过院子时,罗氏挽留道“沈郎君不妨用了饭再走。”
莫朗拱手一揖“多谢婶子的好意,天色也不早了,我赶着离开,便不留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
送走了莫朗之后,家中又好似无事发生一般,该干嘛干嘛。
那些礼都是在玉县采买的,或者可能也怕给伏家添麻烦,所以确实没有太过贵重的物件。
二月底,周知县收到武陵的来信。
周知县收到信的时候,随即冷笑。
还真来了。
看了信上内容,信上尽是威胁的话语。
就因一封威胁的信就真的把伏危赶出衙门,就是怂包行径。
想到伏家夫妇为玉县做的事,他便不会当那怂包。
思前想后,他立即书信一封,连带着霍敏之的信也寄去了郡治。
吃喝玩乐的沈太守忽然收到周知县的信,纳闷道“这周毅最近怎就这么多的信”
他让幕僚看一遍后再汇报。
幕僚看了一遍后,面色古怪。
沈太守问“怎这副表情”
幕僚“回禀大人,武陵郡太守家的嫡公子寄信到玉县威胁了周知县。”
原本听着曲子的沈太守,悠悠然的拍着扶手的手一顿,眉眼一眯“威胁什么”
“那太守家的嫡公子威胁周知县,若是不把伏危赶出衙门,那他这知县之位也坐到头了。”
沈太守蓦然一拍扶手“好个太守家的嫡公子,他倒是能耐,竟然能免职我的人,威胁人都威胁到我这地盘来了,看来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看向幕僚,问“伏危可是先前箭术出众,且进退有度的那个瘸子”
幕僚点头“正是他,听说今年玉县先租田后付租金,种药材种豆,外销药材的提议都是这个伏郎君所提,就是时疫一事,也是伏郎君的娘子先发现的。而且伏郎君的娘子不顾安危自请去给染上时疫的百姓医治,伏先生也给周知县出谋划策,让其县的士族商户捐钱捐物。”
沈太守听闻这些事,眉眼一抬,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夫妻倒都是能人。”忽然又一笑“难怪周知县会为了这么个幕僚求到我这里来了。”
幕僚问“大人,这事如何处理”
沈太守冷笑道“同为太守,姓霍的虽管辖上郡,我管下郡,但我朝中又非无人,何必惧他更别说仅仅只是他的儿子了,我堂堂一方太守连他的儿子都怕,传出去这脸面往哪搁”
“哪这”
沈太守摆了摆手,无甚在意道“传话给周毅,让他放心用那小子,若武陵郡那边真搞什么小动作,尽管来找我说便是。”
说罢,扫了眼信件,轻嗤一声“什么玩意,竟敢威胁到我的地盘来了。”
沈太守并未把这什么嫡公子放在眼中,继而往圈椅后一躺,阖上眼继续欣赏乐坊琵琶娘子所弹的幽幽清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