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打得响,可奈何彭城王却是没有半点表情变化,淡淡开口“彭城粮草和药材尚能自供自足礼便不必了。”
“李将军,送客。”
虽心有不甘,可无奈这是旁人的地盘,若彭城王不想让他们离开,他们也离开不了。
是以,只能离去。
三方人离开了校场,彭城王也转身离开。
有人来请两方人,移步他处。
陇西的人在前,伏危在后,本没走在一块,可前边的李程却是停了下来,转身望向伏危。
显然,在等他。
伏危走上前,李程再一拱手作揖“方才在校场上,多谢伏先生相助。”
伏危还以一礼“本就是互助互利,公子无须道谢。”
李程略一摇头“副将检查了那飞刀,是有毒的,方才若非是伏先生身边的郎君出手相助,莫说是令牌了,便是性命也难保。”
五当家适时开了口“在下能顺利拿到令牌,也多亏副将帮忙。”
李程“令牌且不论,但这相
救之情是要论的。”
随之又笑道虽承了你们的情,但在与彭城结盟这一事上,我也不会因此让步,还望伏先生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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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也是淡淡一笑“各尽所能,成功与否,皆心服口服,自然不怨天尤人。”
李程“有伏先生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不管今日结果如何,陇西都不欲与豫章交恶的。”
但若是真到了战场上对垒的那一日,且再论。
说了一会话,已到了校场后院。
立在了庭院之中,离议事之处尚有一段距离,有人行至跟前先请李程入内商谈。
李程转而对伏危拱了拱手后,才随人入内。
房门阖上,五当家警惕地环顾了一圈,低声道“看来彭城王有意陇西。”
按理说,谁先取得令牌谁先入内。
且方才来人请他们之时,也是先请陇西的先行,这便很耐人寻味了。
估摸今日比试准备两块令牌,大概就是以防万一拿到令牌的一方是他们不想结盟的,也好有第二个选择。
进城前,伏危便料到会有这个可能。
败了霍善荣在北边的名声,本就是一把双刃剑。
片刻后有人领他们到另一间屋坐等。
一刻,两刻,三刻,时间缓缓流逝,等得越久就说明彭城王对陇西的兴趣越大。
等得五当家也逐渐焦躁了起来“我都如此拼力去抢令牌了,不会真的白跑一趟吧”
说着又看向伏危,问“看这情势,对咱们非常不利,你到底还有几分把握。”
伏危转头望出窗外,应“若对了,会成功,若错了,功亏一篑。”
五当家皱眉,这说了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暗自嘀咕“”到底什么对什么错,搞得神神秘秘的”
岭南已定,虞滢随着大部队返回豫章。
休整之时,身量拔高了许多的卫墉给虞滢端来热水,担忧的问道“先生,伏先生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着实让人担心。”
虞滢饮了一口热水,热水入喉,驱散了些许寒冷,捧着温热的杯盏应“他有能力保护自己。”
“那先生觉得,伏先生这次彭城之行,能成功吗”
虞滢笑了笑,没应。
会成功吗
她想,会的。
依稀记得有武陵的人作为对手,但武陵本就讨彭城王的不喜,伏危能言善道,自是拿下了。
只是变节多了,很大的可能不会按照原来的轨迹走。
便是不按照原来的轨迹,她也相信伏危有那本事走向同样的结果。
更别说,伏危带着她说过的那些律法前去了,胜算很大。
伏危等了大抵有半个时辰,才有人来唤。
起身捋了捋衣袍才出屋子。
行至庭院,正巧遇上从屋中出来,面上带着喜意的李程。
想来,与彭城王交谈甚欢。
二人见面,李程才收敛了脸上的喜意。
没有交谈,只相了点头。
伏危行至门外,还未敲门,屋中便传出彭城王低厚冷硬的声音“进来。”
伏危推开而入,便见彭城王盘坐在宽大的长榻上,腿上还枕着一头灰色的狗不对,是狼。
彭城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腿上的巨狼。
那狼是正常狗的两倍之大,懒懒掀开眼瞧了一眼进来的人,又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着尾巴,以示它是清醒的。
这狼竟有几分狗里狗气的。
伏危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并无惊讶之色,朝着彭城王一礼“豫章周家二郎周毅麾下幕僚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