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蓦然一松掌,手势一下,他的马便直接朝着伏危冲了过去,其他人则掩护他制造混乱,让对面的人不知伏危的位置。
许进廷没有迟疑,让人立刻放箭。
冬日弓箭手臂力被削弱,弓箭射过河岸,杀伤力更是减弱,伤人命的可能性极小。
弓箭一出,两旁和身后埋伏的人也朝着伏危他们攻击而来。
伏危上了五当家的马,一吹哨子,伏危的马闻声过来,伏危便跃身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往后撤退,避免不了与人交手,交手后撤的速度便慢。
还未跑多远,黑脸的许进廷便领着人全数追过了河岸。
只是这才全过来,便有铁骑踏响铮铮响动传来,不是他们的声音。
许进廷一惊,往彭城的方向望去,雾霭之中,隐约可见一团黑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庞大。
伏危的准备,是彭城的军队
他竟真的说服了彭城王
彭城军队善战,且本就是北地土生土长
的,这寒冬打仗更是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
便是少他们一半人,他们都未必是对手,更别说现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此时绝不可贸然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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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道“撤退”
可这桥道窄,四五千人后退断然是不可能全然通过,是以只能往两边撤退。
路不熟,且冰雪埋地,偏南的北地来的马,到底是不低彭城战马。
交战约一刻,已然重创许进廷的人。领兵前来的李将军便不再追。
收了兵,御马到了伏危的跟前,道“主公让我领兵五千护送伏先生回去。”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回豫章。”
伏危一拱手“多谢相救。”
李将军“日后或成同袍,那这便是应该做的。”
返回营地的途中,五当家问“你何时请的援军”
伏危“许进廷阴险,且霍善荣必然不想让我活着回豫章,必然想取我的性命。是以在离开时,便向彭城王请军,在我离开城中小半个时辰后,朝着这个方向派一支军队来援助。”
“你既已确定他们会在彭城外埋伏,为何不让彭城王的人一开始就护送咱们离开,还特意间隔了半个时辰”
伏危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因我与霍善荣有仇,而我们的人指控霍善荣伏击,可信度低,可多了彭城的人便不一样了。”
牧云寨和彭城都指控,已然板上钉钉。
闻言,五当家便明白了“若一开始便护送我们,那么许进廷就不会动手,是以给他一种我们众寡的假象。而北地战马熟悉地形,虽晚小半个时辰,但实则只需一刻便能追上我们。”
说到这,五当家感叹“你但凡算错了,咱们就交代在这里了。”
伏危“以我对霍善荣和许进廷的了解便错不了。且埋伏的地方就数这处最适合,易遮掩,且前方也就只有那么一条路,左面又是山,能逃跑的路极少。”
五当家一叹“一路惊心动魄,现在可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伏危望向豫章的方向,道“有彭城王的人护送,这一路确实会少许多的麻烦。”
麻烦少了,自然也能在二十天内赶回豫章。
虞滢回到豫章已有好些日子了。
春冬季节,病人增多,医馆人满为患,便是医塾的学生都被拉了壮丁,都到医馆帮忙。
至于伏危兄弟二人,没有任何消息。
虽未有消息,但虞滢还是调查豫章与武陵结盟之事。
她怎么瞧着,都觉得事有古怪。
先前在岭南之时,便听到风声,说武陵已经投奔了豫章。
周宗主怎会不知伏危与霍善荣的过节
若知还如此下决定,便是觉得伏家不过是无足轻重,让人寒心。
若无足轻重,怎会放心让伏危去彭城,又怎会放心让她做这医塾的院长
再说听伏危所言,在老郡公过身的葬礼上,周宗主分明无意与霍善荣交好,又怎会忽然改变主意
虞滢回到豫章,便多方打听。
只是消息似乎被封锁了,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厢医馆正忙碌,虞滢正在病患把着脉,却见到本应在营中做军医的卫墉,他带着喜色匆匆地从医馆外跑进来。
“先生,我听将士们说伏先生回来了”
虞滢睫羽微一颤,面上看似平静的把完了病患的脉象,取了一张寻常的风寒药单让其去抓药后,才看向卫墉“什么时候回来的”
卫墉“小半个时辰前,一回来就先去了郡公府,想来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吧。”
滢雪手心微微收拢,往医馆门外瞧了一眼,按捺住了外出的冲动,看向卫墉“我知道了,你先回营中,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