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微微颔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希望魏王妃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好。” 司君冷笑一声,白鹭要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看他怎么折磨对方! ...... 三日后,将军府门前,围观了许多人。 因为将军府门前战家两兄弟竟然在争吵! 战信诚莫名其妙冲着战北仓发火,说他不顾兄弟情义,苛待战家二房! 战北仓被战信诚骂的狗血喷头。 战北仓抓起战信诚的衣领怒道:“你这是发了什么疯!” 战信诚冷笑,“你自己苛待我们没有,你心里清楚。”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战北仓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拉着战信诚往屋内走。 战信诚冷声说道:“战北仓,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谁都分不清楚,十八年了,到现在你才认出来战澜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枉为人父!” 这句话,生生地刺痛了战北仓。 他手握拳头,恨不得给战信诚一拳,自从战信诚失去了亲生儿子战风之后,性情大变。 现在他完全不认识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了! 战信诚接着大骂道:“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战家嫡子吗?军权,军功都在你手中,可是,你别忘了当年谁陪你打了一场又一场的杖!” 战信诚将胸脯拍得咔咔响,“是我!是我战家庶子战信诚!” 说罢,他冷笑一声说道:“分家!我战信诚从此没有你这个大哥!” 战北仓怔住,他没有想到战信诚竟然如此想他,如此怨恨他。 战信诚甩袖离去,战北仓让人把门关上,进了院子。 战北仓去找了战辛章。 战辛章听完刚刚发生的事情之后,蹙眉说道:“让他冷静一下吧,不必管他!” 战辛章心里清楚,从战风死后,战信诚的心理开始扭曲,他觉得自己没有帮他救出儿子,没有站在他那边! 战信诚对他这个父亲,心中也是带有怨恨的,更何况是战北仓这个手握军权,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大哥! “他要搬出去,就搬出去!”战辛章的眼眸冷了下来。 他的两个儿子,战北仓看似粗糙,但是内心重情义,战信诚看似待人温和,但是确实一个锱铢必较的性格。 两人正在说着话,曾管家突然敲门。 战辛章让人进来,曾管家躬身禀报道:“二老爷连人带所有东西和仆人,全部搬出去了!” “什么?”战辛章怒道:“他想干什么!” 曾管家继续说道:“二老爷像是早有准备,据说将宅子卖给了别人。” 战辛章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他将桌案拍的咔咔响,冷声道:“逆子,逆子!” 战北仓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战信诚和他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 战信诚坐在马车里,他的身后跟着六辆车车,马车里装着家里的贵重物品,丫鬟婆子,小厮护院,全在马车后面跟着。 战信诚和战北仓分家,这么大的阵仗立刻引起了百姓的驻足围观。 “看到了吗?将军府的战北仓将军和他的庶弟战信诚闹翻了,据说战信诚对他的那位大哥十分不满,连宅院都卖出去了!” “真没想啊,他们能反目成仇!” “肯定有仇啊,你想当年战家人大义灭亲将战风谋逆的证据交给了陛下,他能不怀恨在心!” “是啊,丧子之痛,肯定是血海深仇啊!” 百姓们小声议论着,战信诚坐在轿子里面色深沉,却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今日清晨,战澜来找他了,还带来了朝廷的任命书,他马上就是户部侍郎了,七日后上任! 战信诚感慨战澜在慕炎心中的地位,只要她在慕炎的枕边吹吹耳边风,慕炎马上就帮他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看在战澜帮他两次的份上,过去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未来,在朝中,他还要仰仗这位侄女和侄女婿呢! 战信诚阴鸷又得意的笑了,这种吐气扬眉的感觉,这种绝处逢生的喜悦,无人能够体会! 他眼眸眯了眯,坚信他战信诚必然能在朝堂上成就一番事业。 再也不用被战北仓压一头,再也不用被他的父亲看不起了! ...... 战澜戴着帷帽看着这一幕,唇角笑容加深,从人群中消失。 她回到将军府之后,拿出了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