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和慕炎回到了王府。 慕炎说道:“澜儿放心,百里江活不了多久。” 战澜明白,在南晋囚禁亦或者杀害西戎大皇子或者百里江,就等于向西戎宣战了,所以现在不能杀他们。 “你做事,我向来不用担心。” 慕炎迎上战澜信任的目光,心情愉悦。 战澜今日的心情也十分不错,她利用西戎使臣来访,让人偷了百里江的钱袋,引诱他去找战信诚,坐实了战信诚谋反的事实。 今日战家二房终于全倒了,柳溪也不用再去模仿任何人的字迹了。 ...... 李长隆刚在定安城买了一套小宅院,春风得意地想着纳妾的事情。 他刚准备出门,就看到了十几名刑部的捕快冲进了院子里。 “你们想干什么!”李长隆大声呵斥。 “奉旨捉拿谋反逆贼战梨落、李长隆!”刑部总捕头叶小五拿出了腰牌。 战梨落被丫鬟推着轮椅从屋内出来,就看到了李长隆哀嚎着被捕快按在地上。 “哎呦,谁谋反了!”李长隆愣头青一样看着叶小五。 叶小五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看向战梨落,“进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战梨落神情呆滞,直到她被两个捕快从轮椅上拎下来扔到了囚车上,她吓得嘴唇哆嗦,浑身发抖,一个字也不敢说。 等到她被人扔进了刑部大牢和自己的母亲、祖母关押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明白了一切。 张氏抱着战梨落哭得肝肠寸断,“我可怜的女儿啊,都怪你爹,我们都是被你爹连累的!” 战梨落靠在张氏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我们会死吗?为什么爹要谋反啊!” 王氏满脸是血看向两人,怒骂道:“混账东西,你们瞎说什么!信诚绝对没有谋反,这都是阴谋!阴谋!” 张氏松开了战梨落,一把揪住了王氏的头发,挤压了许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你这老东西,都是你教的,都是你!” “狼心狗肺的东西,克夫的丧门星!”王氏看张氏竟然对她没有了半分的尊敬,她也薅住了张氏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战梨落没法走路,看着两人厮打,不多时,王氏被张氏狠狠地压在身下,花白的头发都被扯掉了一大把。 战梨落吓得尖叫起来。 “啊,别打了啊!” 张氏在王氏手下也没有讨到好处,被打得两只眼睛乌青。 可是任凭两人如何扭打,牢头也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肖辰走过来,牢头立刻恭敬起身。 “肖大人,属下听您的没有去管他们。” “嗯,看着她们,别让她们死了,案子在几日后才开审。” “是,大人!” ...... 使臣没有离开定安城,战信诚通敌卖国的罪行被鲁中和杨武一五一十告知了庆武帝,庆武帝勃然大怒,为了南晋的颜面,他只能先将战信诚等人囚禁在大牢之中。 夜晚来临,司瑶听到心腹说道:“皇后娘娘,方才夜将军出了驿馆,只身一人离开,我们的人跟上去,发现他去了教坊司。” “他一个不近女色的人,怎么去了那种地方?”司瑶的眉头紧缩。 “估计是要见什么人,掩人耳目吧。”心腹小声说道。 司瑶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本宫去看看。” “可是娘娘,您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女扮男装不就行了!”司瑶冷声道。 夜色下,教坊司之中莺莺燕燕,抚琴跳舞陪着客人嬉闹。 夜修寒穿过教坊司,翻墙来到了隔壁的茶楼之中,小厮引路,他推开门看到了战澜坐在屋内品着茶。 “战将军很守时。”夜修寒进入屋内关上门。 战澜笑了笑,“夜将军也是,今日约我所为何事?” 夜修寒在她的对面坐下,一双锐利的丹凤眼环顾四周。 “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隔墙有耳。”战澜给夜修寒亲自倒了一杯茶,“多谢夜将军今日帮我。” 战澜表达感激之情,夜修寒神色很从容,“战将军是小皇子的姐姐,他定然不希望见到你受伤。” 战澜弯唇,原来夜修寒帮她是因为肖洛白,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夜修寒就怕战澜问起演武场的事儿,好在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战澜做出了一副听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