妪,再无一百姓身死。 百姓们眼眶含泪或泣不成声,一起朝着战辛章跪了下来。 五岁的小男孩抬起眸子看到了战老将军浑身的血却屹立不倒的身躯,他又害怕又觉得浑身激荡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卖馄饨的老头儿跪在地上看着战辛章已是老泪纵横。 “不!”战澜上前捂住了祖父的胸口涌出的鲜血。 “军医!军医!”战澜扶着战辛章无助大喊。 随行的军医带着药箱急冲冲来到城楼上,他看了一眼战辛章的伤势就知道没有救了。 与其折腾他的身体,不如让老将军留一些体力好给孙女交代后事。 军医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开口。 战辛章朝着战澜吃力地笑着,“孩子,不要难过,咱们护住了城中的百姓,将军百战死,作为一个将军,这是最荣耀的死法......别难过,祖父要去找你祖母了,应该高兴!” 战澜这才发现祖父的手上竟然带着和祖母成亲时的扳指。 这个扳指一般只在年节的时候祖父才舍得带,原来祖父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到边关的。 曾经那个泛着温润光泽的白玉扳指被鲜血染红如血玉一般。 战澜喉头翻滚,张了张嘴竟然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来,战辛章的眼神写满了:不要恨祖父,祖母在那边一定孤独,祖父去陪她了。 战辛章慈爱地看向战澜,“澜丫头......你是祖父最引以为傲的孙女!” 战澜慌乱中说出了最能让祖父产生生存意志的话,“祖父,楚音有身孕了,您要当太祖父了,您要亲眼看看您的重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