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毁的房屋冒着呛人的黑烟,那些被挂在城楼上的头颅,那些刺鼻的血腥味! 守城卢伟的头颅被挂在正中间,他死不瞑目双目圆睁,可能他也不相信自己放了西戎人进城,但是还是被对方割下了头颅。 他的头颅的不远处是他的老母亲和儿子的尸体。 战北仓的眼前仿佛还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是鼓鼓的,一尸两命。 他还看到了护着自己母亲死去的孩子,母亲紧紧抱着孩子的尸体也被西戎骑兵砍死。 画面渐渐清晰,嘶哑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战北仓还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战北仓一直战到了最后一刻,死都没有倒下屈服! 他眼眸含泪,却不能哭! 战澜盯着战北仓布满血丝的眼睛,压低声音说道:“父亲,你擅自将兵权给我是死罪,您知道吗?” 战北仓被战澜的话拉回了思绪,他冷笑了一声,“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憋屈的活着!” 尤其是他听传令兵说了庆武帝将城池割让给了西戎的时候,他想亲手宰了那个狗皇帝! “爹!” 战澜难得这么亲近的喊了战北仓一声爹,他有些茫然地看向战澜。 战澜握紧了虎符说道:“战北仓听令!” 战北仓掌心握拳立刻恭敬地朝着战澜行军礼,“请主将下令!” 战澜紧紧地握着虎符说道:“爹,我们回营帐商量。” 战澜这一次只让战北仓和战辉知道了她的作战计划。 她总觉得西戎能够轻而易举的瞒过两位副将,其中定然有蹊跷。 所以她要找绝对信得过的人参与这次的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