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已经被遣散在了道观大门口。
谢宴辞说了,不要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一步。
本来孟母还不死心。
但看着这些冷面的保镖心底一阵发憷。
最后只能悻悻离去,下次再找机会过来。
现在小院里只有谢宴辞和宋南烛两人。
其实男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现在急需得到证实。
宋南烛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没想到这个病秧子心思竟然这么细腻。
居然知道师姐是突然生病。
他也没打算瞒着他,直言道:“你还记不记得师姐从你那拿过来两块玉佩?”
谢宴辞的呼吸忽然一滞。
下一秒,耳边就传来确切的答案。
“那块红色的玉佩里压的全都是邪崇,师姐说了,他们至少也是百年级别的,上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冲破封印跑了出来,师姐为了镇压他们受了伤。”
宋南烛一边说一边在观察男人面上的表情。
等了片刻,才又继续说:“本来师姐的身体就没好全,再加上今天师姐用了引雷诀,所以身体亏空才生病的。”
在宋南烛的印象当中,孟星鸾是很少生病的。
一来她本身实力强大,无人(无鬼)能伤害到她。
二来她天天坚持体能锻炼,抵抗力超群,那点病毒根本就是毛毛雨。
这次……
孟星鸾真的亏空得厉害。
宋南烛皱眉悲伤感慨之际,面前的谢宴辞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
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
少年瞬间震惊的瞪大眼睛。
“你能站起来?”
谢宴辞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宋南烛。
“我腿没断。”
所以为什么站不起来?
只是因为匆忙赶来,体力有些不支,故而才选择了轮椅出行。
还真别说。
轮椅就是省力。
宋南烛:“……”
单扣一个6。
见男人越过自己往房间走,宋南烛赶紧拦住他。
一脸警惕的问:“你想干什么?师姐的闺房你不能进!”
谢宴辞眯眼。
“他们不也进了?”
“你不一样!”
宋南烛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坚决不让谢宴辞再前进一步。
“哪不一样了?”
宋南烛一本正经的说:“他们还是未成年,进就进了,但是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岂不是让人看了说闲话?”
谢宴辞今年24。
只比孟星鸾大两岁。
他差点气笑了。
不过还是维持着人设,挑眉问:“夏桉是医生我就不说了,你为什么能进?”
宋南烛虽然长着一张正太脸,但是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个未成年。
听罢,少年略显骄傲的昂起头,“我跟你可更不一样了!我从小和师姐一起长大,是她最亲爱的小师弟,我进房间又不干什么,小时候我还跟师姐一起睡过呢!”
话落的同时,谢宴辞眼中升起了危险的神色。
他知道宋南烛话里的意思很纯洁,但是听在耳朵里却显得很刺耳。
亲亲小师弟?青梅竹马?还一起睡过?
宋南烛丝毫不觉得自己无意中招惹了一波仇恨。
他抱紧胳膊,突然觉得好冷。
下一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天气已经变了。
宋南烛催促谢宴辞赶紧离开,不然等会儿下雨走山路就不好走啦!
谢宴辞眸色微变。
他借故头晕喘不过气,想休息一会儿再走。
看着男人苍白带伤的面色,宋南烛自然狠不下心来立刻撵他走。
算了算了。
反正有他在谢宴辞是不可能进师姐房间的,况且刚才他还帮忙了,那就日行一善吧!
“那你跟我过来,房间可能有点简陋,你暂且将就着,我让三师兄过来给你看看。”
谢宴辞唇角微微上扬,眼底的腹黑之色一闪而过。
他说:“不用了,先以孟小姐为重。”
二十分钟后。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谢宴辞早在十分钟前就发消息让保镖自行离开。
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住在这里。
季迟给他call来电话。
“哥,你不会真的要住在道观吧?”
“嗯,有事?”
谢宴辞觉得季迟纯属是在问废话。
对方倒挺乐得闲聊,甚至还很八卦。
“哥,你今天过去见到那周聿白了吗?他是不是后悔了在追孟大师啊?”
“要我说啊,还是你做的绝,居然把周聿白的白月光都引过去了,这招实属高。”
“孟大师有没有暴打那对渣男贱女啊?”
谢宴辞:“……”
谢宴辞:“再给你一次机会,有事说事。”
季迟撇撇嘴,轻咳了几声才开始说正事。
“哥,‘逗玩’那边现在是魏云池在处理事,好像是周聿白不想管了?他们公司的员工说两人似乎吵架了。”
谢宴辞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