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穆景寒!”
白柒柒眼睁睁的看着他栽倒,还是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瞳孔里的身影逐渐放大,她拼命的想挪开一点,可方才坐起身穿衣服,已经把积攒的力气全都耗损一空了。
暗影把她完全笼罩的同时,嘭的一声巨响,他实实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连带着把她也扑倒在地。
好巧不巧,他冰凉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软软的,绵绵的,像极了冬天的飘雪。
一股莫名的感觉霎时在心底蔓开,说不出是嫌恶还是震惊,她的心竟然跟着跳快了几拍,双颊不受控制的发烫,脑子里一片空白。
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察觉到自己这是在被占、便、宜!
当即吃力的抬手,刚想把他推开,指尖忽地在他的后背上触到一片温热的黏糊。
是血!
她不由的想起他替自己挡的那一剑,伤口在后背,他醒的比自己早,却没有办法处理伤口。
“穆景寒。”
她又唤了他几声,见唤不醒他,只能尝试着先把他推开。
可他沉得跟一座山似的,她费尽了力气,连他的头都推不开。
只能憋屈的任由他占着便宜,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干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紧闭双眸的样子。
又过去了小半柱香时间,她体内的力气才恢复了些许。
顺利的把穆景寒推到一边,让他趴在干爽的地面。
她重新坐起身,先用力的擦了擦被他堵了半天的嘴,确定上面没有属于他的气息后,这才转身面向穆景寒。
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染红。
被长剑刺穿的地方,仍有鲜血在潺潺的流出。
她赶紧让有意思把剪刀送出来,利落的把他伤处周边的衣料剪开后,近距离的察看了一般剑伤。
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止血与缝合,伤口一直没有凝血的迹象。
再这么失血下去,就算剑伤不致命,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好在有意思那里,存有她备好的金创药与针线。
将东西取出来后,她先在伤处撒满药粉止血,随后穿针引线,把伤口缝合完成。
做完这些,她再次脱虚瘫软。
正当她想浅眯一会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在心里问有意思,“离他的火毒发作还有多久?”
有意思机械般的声音响起,“还有一盏茶的时间。”
白柒柒:“……”
她无力望天,心底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来。
一盏茶啊!
她辛辛苦苦放弃五天,转眼就只剩下了一盏茶的时间。
想狠心咬牙,任他发作死了算了。
可看着后背上的剑伤,心底的那道坎始终无法跨过。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她无奈的一咬牙,“有意思,再换一支替他压制一天火毒的药剂。”
“好的,主人。”
药剂到手,她气鼓鼓的替他扎了一针。
满脑子都是剩下的十几天,她该去哪里再破一个案子续航?
一直到傍晚。
穆景寒终于清醒。
白柒柒的身体也恢复了大半,至少能够自由活动,不像刚醒过来时那样,身体软绵绵的什么力气都没有。
“水!”穆景寒张了张略微发干的薄唇,吐出一个干哑的字。
白柒柒用树叶,从外面的水潭里舀了一些干净的潭水喂到他嘴边,“别谢我,我还未走,是因为我昏迷的时候,你没有弃我而去。”
穆景寒喝了水,苍白病态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他能感觉到背后的伤被处理过,自己的身上,竟然盖着她的外袍。
揉了揉拧成一团的眉心,“本王睡了多久?”
“一整个白天。”白柒柒如实回答。
“走吧。”穆景寒站起身,将身上盖的外袍还给她,“幕后黑手应当是放弃了搜寻,接下来,该轮到本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眸光泛冷,隐隐淬着一股煞气。
白柒柒看出他的表情不似作假,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还是开口与他共享线索。
“幕后黑手抓住我后,只问我了一个问题。”
穆景寒驻步,面无表情的等着她的下文。
白柒柒抿抿唇,之所以与他提及这个,是因为想查幕后黑手,她不可能避开他,索性开诚布公的与他交换线索,哪怕换不来他的信任,只要能换来接触案子的机会,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他问我关于假白一孟的画像,给谁看过。”
她顿了顿,“他肯定知道王爷看过画像,但他还是冒险将我引了出来,问了这么一个低浅的问题,对案子而言,凶手的每一句话,都会含带某种意义,而他的这个问题,应当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到,假白一孟的画像除了给王爷看过之外,是否给过我身边的其它人查看。”
“他在害怕。”穆景寒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身边有人或许认识假白一孟。”
白柒柒点点头,“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从我带着软软回京开始,我所认识的人,基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