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柒没有插话,而是静静的等着康康的下文。
康康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小小的额头瞬间布满了汗珠,眼里更是蕴满了惊惧。
软软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比他高了好几头的康康,“哥哥,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康康看着一脸认真的软软,受尽人情冷暖的他,不由的放松了许多。
“我与爷爷是在一年前路过落子村的,那里闹鬼!”
“鬼?”白柒柒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
尽管她与哥哥的穿越很离奇,但关于黑洞与时空裂缝的说词,与纳米空间一样,是有科学依据的,唯独这个鬼……反正她不信。
“是真的,仵作姐姐要相信我。”康康急了,生怕白柒柒不相信,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那里的每个月半,都要死一个人,不管男女老少,每个人的脸皮都会被鬼扒掉,吓人得很,我与爷爷路过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一名受害者,县太爷连村子都不敢进,只在村口说了一句他断不了鬼怪的案,便急匆匆的打道回府了,听村里的一名老人说……”
他顿了顿,语调微微发颤,“落子村被诅咒过,村子里的人谁都逃不出去,一个个都要被困死在落子村里,直到被扒掉脸皮而死。”
白柒柒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诡异的事。
“为何锦衣司从未接到过落子村的案卷?”宗禹皱起了眉头,联想到天罚案时,屡次上门喊冤都被阻在门外的齐欢,他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暗道一声‘锦衣司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爷爷当时也问过老人这个问题。”康康接过话头,“老人说,县太爷每次去查案的时候,他家中的幼子便会莫名奇妙的失踪不见,他放弃案子回到府衙,幼子也会紧跟着出现,所以县太爷才会对落子村避之不及,他认为家中幼子的数次失踪,是鬼怪对他的一种警告,若他再不知好歹,下回可就不是失踪那么简单了,另外,每个想要偷偷离开落子村的村民,皆会莫名奇妙的晕倒在半路,待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又回到了村子里面,他们也请求过过路人帮忙上报,可……”
康康埋下头,许是觉得心里有愧,声音越来越小。
“知道落子村的遭遇后,不仅是其它过路上,就算是爷爷,他也忌讳莫深,根本不敢帮他们,爷爷总与我说,鬼怪是不能得罪的,否则,我们便会跟落子村的村民一样,这辈子都走不出落子村。”
“画像里的人,是落子村的村民?”白柒柒对落子村的故事很感兴趣,可眼下的重点仍要放在假白一孟的身上。
康康摇摇头,“那倒不是,我与爷爷只是在村长的家中,见到了一张画像,画像里的一名男子,正是仵作姐姐要问之人。”
“原来如此。”白柒柒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始末,“看来,我们要去落子村走一趟了。”
“姑奶奶放心。”宗禹拍拍胸脯保证,“这件事我会尽快禀报给王爷,确认去落子村的时间后,我再来告知姑奶奶。”
“好。”
白柒柒送走宗禹与康康。
一直到下午都没有人再来寻过她。
寒王府那边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又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凝重感。
“娘亲,也不知道小笑笑怎么样了。”软软担心的看着大门所在的方向,“还有那个座小冰山弟弟,我那日是不是与他讲理讲得太有理了?”
白柒柒揉揉他蓬松的头发,“别担心,流光去请鬼手入京了,他们应该都不会有事的。”
一想到小沐沐,她又联想到疯批王的火毒,猛地站起身,不安的在大堂里踱了几步。
“糟糕!”
他两次火毒发作,都是她用续航能量压下去的。
他先前没有注意,不代表鬼手不会。
到时候问起来,少不了又是一件麻烦事。
“娘亲,是不是出事了?”软软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她。
白柒柒重新坐回去,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事,他现在应该只对案子上心,不会在其它事上多想。”
难已想象,如果她暴露了有意思的存在,在东临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眼下,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与此同时。
寒王府。
一驾风尘仆仆的马车,停靠在寒王府的大门口。
驾车的是流光,而马车内坐着的,正是他千辛万苦请回来的鬼手神医尘曲。
“尘神医,里面请。”流光恭恭敬敬的将人请下马车,客气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尘曲站在门口,仰头看了一眼寒王府的牌匾。
他一袭干净的月白衣,头发束成发髻,带了一个纯色的白玉冠,因为长年浸染药材,他的身上透着一股自然的药香。
脸上无悲无喜,不像穆景寒那般森冷,也不像陌影似的没有情绪,倒像是经历的多了,有种看破红尘的,却又逃脱不掉红尘的矛盾感,尤其是眉眼间隐隐透露出来的一丝郁色,令人忍不住的便想多看他几眼。
“四年了。”
他再次回到寒王府。
“是啊。”流光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