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穆景寒没有责怪她问出这么傻的问题,而是简单直接的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白柒柒笑了,“那便辛苦你送我们出京,再安排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让我们住下,你就按照我们方才说的第一个方法去做,提前准备好说辞,让他煽动百姓失败,若他主动投毒,试图让百姓相信他,你便放他们进锦衣司,不过……千万不要轻易的放他们进锦衣司,时间能拖多久便多久。”
“嗯。”穆景寒听明白了她的用意。
“最后,如果他们发现我们不在锦衣司后,又找到了我们的下落,在他们赶过来逼我做出选择时,还请你务必要替我多撑几天,拦住他们,只要我把哥哥身上的病毒处理妥当,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嗯。”
“你就不担心,我没有法子处理哥哥身上的病毒?”白柒柒挑了挑眉,发现这男人就像只被抚顺了毛的老虎,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只要是你,什么问题都不再是问题。”穆景寒拍了拍她的背,“今夜午时,我来送你们离开。”
“好。”白柒柒不再与他玩笑,点点头,转身回到锦衣司。
这一夜,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整个京城都陷入沉睡时,白柒柒与白一孟,被穆景寒悄无声息的送出了京城。
有意思的是,穆景寒替他们找的藏身地,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幽禁了太子数年的一指峰。
因为太子被释放回宫,整个一指峰的防卫已然撤走,仍旧留守的只有一名年迈的老太监,负责清扫一指峰上的几间木屋。
而这名叫肖水的老太监,竟是穆景寒的人。
所以白柒柒与白一孟住上一指峰,几乎没有人能够猜到。
次日一早。
沉睡的京城,重新舒醒过来。
长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出熙熙攘攘的声音。
吆喝叫卖、吵闹争执、谈笑打趣、议论追逐。
在一间人流量极大的茶楼里,一名神神秘秘的说书先生,正穿梭在茶客间,故弄玄虚的一敲快板,“诸位可听说过,昨日在锦衣司,出了一件大事。”
原本吃早茶的人本就闲来无事,听闻锦衣司出了乐子,一个个伸长了脑袋朝说书先生看去,就连茶楼里的说话声,都跟着小了数分。
说书先生不急不徐,跟人讨了一杯茶水喝下肚后,这才缓缓道出,“你们中有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昨日啊,锦衣司的门口,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而且那人的手里,居然握着一把带血的刀刃!”
听到这么离奇又勾动人心的事,茶楼里的一些人露出好奇之色,一些人则是悠哉着端着茶杯,似乎对说书人即将要讲的故事没有什么兴趣,却也可以听得下去。
说书人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人的神色异常,他投入的一拍快板,发出轻脆的声晌。
“那血人敲响了鸣冤鼓,可偏偏什么话都不说,直到白仵作从宫中赶回来,才带着血人进了锦衣司。”
“这些我昨个儿都看见了。”一名茶客终于没有忍住,打断了说书先生的话,“你好歹说些我们不知道的呀。”
说书人忽然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或许是他的神经兮兮起了作用,茶楼里的人诡异的停下了说话声,一个个的视线,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说书人这才嘶哑着嗓音道,“身着血衣,不是命案,便是病症,更别说那个血人的手里,还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刀!他——杀了人么?”
茶楼里的人被他的一惊一乍吓得倒吸了数口寒气,“他杀了谁?”
“且先不说他杀了谁,单说他与白仵作进入锦衣司后,为何锦衣司的人,全都离开了锦衣司,就连周边的商贩,也离得远远的,就好像,他的身上,携带了什么传染人的病症,惹不起,躲得起……”..
“那他究竟是杀了人?还是得了病?”
“锦衣司的人,并未大范围查案,既然没有查案,自然是因为没有命案,那……”说书人顿了顿,“排除掉没有的可能,剩下的便是真相,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致,与我一同走一走那名血人走过的路?反正闲着也是没事,我愿开个赌局,压命案或者是病症的赔率皆为两倍,感兴趣的人,可来我这里压一盘,而后我们一同去寻找真相如何?”
“我去。”一名茶客站了起来,显得极为积极。
两倍的赔率啊!可以两边都压一压,反正不会亏。
“我也去。”
“加我一个。”
没一会,茶楼里的茶客,几乎大部分人都站了起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至锦衣司。
只是锦衣司的外围,有寒王府的私兵围着。
没有一人可以擅自靠近锦衣司。
好在由说书人带领的队伍的目的,并不是要进锦衣司,而是想反向追踪白一孟走过的路,试图查出所谓的真相。
很快。
他们向人打听到了血人经过的地段。
一群人赶到的时候,却见一名衣着华贵的老爷,正抱着自家圈养的两条长毛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位老爷,您这是……”说书人好奇的上前打量。
大哭的老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