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李广早有往厂卫中渗透之意。去年开始拉拢赵向佛。 李广允诺,他即将跟皇上建议,重开西厂。 到那时,他李广就是西厂的督公。他会在西厂之下设一个指挥使,会捧赵向佛当指挥使。 二人一拍即合。 常风不给我升官,我赵向佛便自己争取! 给私档加料,陷害李、谢的事是他做的。毒杀目击者高百户未遂的事,也是他做的。那茶房亦是他灭的口。 书房之中,赵向佛放下茶盅:“跟你说了多少遍,遇事不要慌张。” “常爷并不一定知晓是我在私档上动了手脚。就算知晓也没有证据。” 赵瑞虎道:“爹,常剃头那厮是人精里的人精。我看还是得跟李公公通个气。” 赵向佛道:“至少这几天不要去找李公公!好了,你回卧房歇了吧。” 什么事就怕猪队友。 赵瑞虎出了书房。越想越担惊受怕。 他是个狗肚子里存不住二两油的家伙。他没有听父亲的,出了府前往李广的外宅。 他哪里能想到,黑暗中,几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为首的正是锦衣卫那群土家人的首领巴沙。 一名盯梢校尉问巴沙:“巴哥,咱们跟上去?” 巴沙微微摇头:“用不着。仔细被赵瑞虎发现露了馅儿。” “如果常爷所料没错,赵瑞虎去的应该是李广的外宅。” “在李广外宅附近,咱们已经布置了二十名兄弟。等到赵瑞虎从李宅出来,咱们的人自会将他密捕。” 照规矩,锦衣卫是无权监视司礼监秉笔的。 但李广做事太出格,今日竟意图整死刘瑾。刘瑾是常风的人! 敢动我的人?那不好意思,我只能坏规矩了。 一个半时辰后。常风值房。 夜深了,虽是春天,晚间还是有些冷。 常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徐胖子坐在椅子上,用手杵着大脑袋打着盹。 小虎趴在地上,闭着眼假寐。 忽然间,小虎起身,朝着值房外:“汪汪”叫了两声。 徐胖子睁开眼:“内鬼抓到了?” 常风站起身,来到值房门口。 巴沙走了过来:“常爷,今夜赵向佛的儿子赵瑞虎去了李广外宅。” “人已经被我抓了。没往诏狱关,押在了查检千户所。” 查检千户所是常风起家的地方。从上到下都是他的人。 常风夸赞巴沙:“这事你办的干净利落。不愧是我大舅哥。” 巴沙是九夫人的族兄,论起来常风要称他为大舅哥。 常风来到了查检千户所内。 赵瑞虎被五花大绑。他嘴里骂骂咧咧:“瞎了你们的眼!竟敢绑黑弥勒的儿子?” “你们这帮异族蛮子进南镇抚司才几天?” 常风走到了赵瑞虎面前。低声道:“瑞虎,别骂了。我让他们抓的你。我怕你铸成大错。” 赵瑞虎道:“常爷,你凭什么抓我?我爹在锦衣卫里又有功劳,又有苦劳。” “他立的功或许没你多,没你大。但他吃的苦、流的血指定比你多。” 徐胖子问:“常爷,给他上刑嘛?” 常风怒斥徐胖子:“放屁!瑞虎是咱们老前辈的独子。一根毫毛也不许伤他。” 转头常风又问赵瑞虎:“你今夜去李广的外宅干什么去了?” “是不是栽赃李、谢的事漏了底,你去找李广商议?” 赵瑞虎咬紧牙关:“你在说什么,我不听不明白。” 常风道:“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我不会为难你。来啊,去请赵千户来此。” 巴沙领命而去。 常风喝着茶,对赵瑞虎说:“瑞虎,我最近才察觉这些年我亏待你爹了。” “按照他的资历,我应该提他个镇抚使或佥事的。” “他心里有气,一时糊涂,抱了李广大腿。我不怪他。” 赵瑞虎先是否认:“什么李广不李广的。我听不明白。” 随后他话锋一转:“常爷也知道你对待我爹不公平?你没发现他最近走路一瘸一拐?” “那是在乌斯藏雪山冻出的老寒腿!一到了夜里我爹就咳嗽,也是在苦寒之地落下的病!” “我爹胸口还有处箭伤,一到了冬天就疼得睡不着觉!” “九年了,连跟在你屁股后面端茶倒水的石大伙计都升了北镇抚使。他却还是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