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咱们三人。有些话我敢说。”
“若皇上真当了鞑靼俘虏。我们便对外宣称皇上暴病而亡,从大宗近亲中选一年少者继承大统。”
李东阳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种话不要再说。就连这种想法都不能有!”
就在此时,巴沙飞奔冲进了西苑值房:“帅爷,二位阁老,皇上找到了!”
常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哪儿?”
巴沙答:“刚接到咱家小爷的飞鸽传书。皇上在大兴呢!被小爷拦住了!”
常风道:“备快马。咱们去大兴!”
李东阳道:“我也去!”
午夜时分。
正德帝跟常破奴在客厅中对坐谈话。
正德帝道:“你将大兴县治理得井井有条。朕心甚慰。”
常破奴道:“皇上过誉了。这是臣的本职。”
正德帝感慨:“可惜,天下官员里十个倒有九个不知本职是何物!在他们眼里,捞银子才是他们为官的目的。”
常破奴沉默不言。
正德帝又道:“刘健、谢迁在朝时,整日里满口忠君报国,仁义道德。”
“实际呢?刘健卸任,在河南洛阳拥有上好田地八万亩。钱从哪儿来的?光靠俸禄,恐怕他当五百年首辅也攒不下吧!”
“谢迁倒是没多少土地。但余姚谢家是整个东南最出名的海商。据说一年能赚白银数十万!”
“连他们都如此,下面的官员便更不必说了。”
常破奴依旧沉默。
正德帝道:“天下人皆骂朕重用宦官。朕有什么办法?天下文官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只不过朕高估了宦官的品行。这帮没了根的东西,一旦掌握了权力,跟那群狗蛋子文官一样的尿性!”
“朕登基六年,算是看明白了。权力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毒药。能把好人变成禽兽。”
“呵,大明的文官袍补是禽,武官袍补是兽。可不就是衣冠禽兽嘛!”
就在此时,客厅外响起常风声如洪钟的声音:“臣常风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然后是李东阳的声音:“臣李东阳,接驾回京!”
正德帝骂了声:“来得倒是挺快!让他们滚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