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乘风帮忙说情?
张嫣心里又升起了期望,难道霍乘风还真对苏妙妙有感情?
苏延看出了她的想法,又加了一句,“妈,乘风这次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霍家和苏家的联姻,恐怕……”
苏秦早就猜到,霍家肯定看不上苏妙妙,所以对这事接受如常。
只有张嫣,因为当日霍乘风送手链的缘故,多少对联姻抱有希望,如今见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对苏妙妙的态度更是一落千丈。
翌日,张嫣和苏妙妙,带着大包小包的昂贵礼物,去了陈家道歉。
她们上午出门,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苏妙妙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巴掌印。
只要有一个佣人从苏妙妙眼前走过,她都能联想到对方是不是在鄙夷她。
陈薇蕊那该死的贱人,竟然让她亲自端茶赔礼道歉,她不过是犹豫了片刻,就被甩了一巴掌。
明明挨打的是她,张嫣竟然还拉着她向陈家母女俩赔罪。
打了她之后,陈薇蕊居然还做足了趾高气扬的姿态,要求苏家赔她一台全球限量的跑车。
看到张嫣为难的神情,苏妙妙便知道这跑车不简单。
短短一天,苏妙妙对程曼曼的嫉妒,便转移到了陈薇蕊身上。
凭什么赔礼道歉的是她,挨打的也是她,陈薇蕊却能收到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昂贵礼物,明明得到了所有好处,却还能高高在上的,把这当做对苏家的施舍!
苏妙妙拿出药膏擦拭脸上的巴掌印,黑漆漆的药膏敷满了整张脸的一半。
在灯光下,她的半张脸雪白柔嫩,另一张脸却丑若无盐,配上她此刻怨毒的表情,显得尤为可怖。
程曼曼、陈薇蕊,还有苏家和陈家,这笔账,她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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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流转,民宿前院的银杏树从抽出新枝,又到长出满树的绿叶。
春季本就是旅游淡季,民宿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萧统便安心回了原世界,忙着准备起兵攻打突厥的事宜,程曼曼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至于女帝的世界,这段时间也不寻常。
听说朝堂上的新科状元,竟然是个男子!
这消息被御史查出后,朝堂上瞬间哗然,几乎一半的朝臣,都跪在太和殿前,祈求女帝杀了他,以儆效尤。
另一半的朝臣,则是在流放和不追究中来回摇摆。
若是从前的女帝,恐怕还真就把他杀了。
可她在这个男女平等的世界呆了这么久,又和萧统这个男尊世界的太子,处成了朋友,思想早就被转圜过来。
程曼曼将女帝最爱的黄瓜味薯片递给她,说:“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三十六次,看见你趴在桌上叹气了。”
自从朝堂吵得不可开交之后,女帝就整天跑到民宿躲清静。
可惜两边时空的流速不同,她待不了几天,就必须要回去一趟。
程曼曼就看着她,从来民宿时的疲惫,到休息好后的愉悦,再到迫不得已回去时的烦躁,这三种心情来回变换。
“唉……”女帝将头扭到一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程曼曼难得有些惊讶,好吧,连最喜欢吃的薯片都没胃口,看来这事儿确实闹得挺大。
她关心道:“算算日子,都快一个多月了,朝堂上还是争吵不休吗?”
这些官员是没事情做了吗,非要抓着人家的性别问题吵东吵西,有这空多处理几件政事不好吗?
女帝也是少有的愁眉不展,“她们现在已经达成了一致。”
程曼曼道:“好事啊!那你还低落什么?”
女帝道:“达成一致要处死这位‘状元郎’。”
靠,好狠!
程曼曼心疼道:“那你肯定很不容易,才能从朝臣们一致要求处死的逼迫中,争取时间,跑到民宿来想法子。”
女帝道:“不,我能有时间过来,是因为她们又吵起来了。”
要是满朝文武都意见统一,她这个女帝哪怕权势再大,也不能一意孤行。
程曼曼以为事情有变,惊喜道:“她们有的决定不处死状元郎了?”
女帝道:“不,她们只是对于处死的方式,发生了分歧。”
靠,真的好狠!
女帝趴在桌上,喃喃道:“有的按照律法,想用车裂;有的认为应该在闹市口五马分尸,这样才能警醒天下男子。”
“有的觉得这些方式有伤风化,毕竟是男子之身,不好抛头露面,应该私下毒酒处决;有的又觉得家里需担教养之责,应株连……”
“等等,”程曼曼忽然打断道,“这些详细的方式就不必告诉我了,我胆小,怕做噩梦。”
“不过,你刚才说‘按照律法’,”程曼曼道,“这个男子不能当官的律法,到底是谁定的啊,这么变态!”
女帝面无表情道:“我。”
……
程曼曼一时无语,而后说道:“你自己定的还纠结什么,直接改了不就行了吗?”
女帝当即反驳道:“不行!绝对不行!”
“帝王下令,最忌讳朝令夕改,若今日因他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