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错嘛，锅，原酿窝，你让做什么都行。”
姜宛清倔强的说出了含糊不清的字，因为脸是被鞋底压着，每说一个字都是煎熬，说完原本锃亮的地板出现了一滩口水，犹如断线的风筝，在地板上留下一道不甚清晰的痕迹。
何绥嫌弃的后退一步，一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被黑衣男制服在地的不听话女人。
他那如同寒冬里的冰霜般冷峻的脸上，满是嘲弄与不屑。
他心里的满足感如同春潮般涌动，仿佛此刻的他，就是世界的中心，就是主宰一切的神明。
姜宛清现在这幅模样，虽然被制服在地，却似乎更加取悦了他。
就连黑衣男子因为失误不停的道歉，那些曾经让他感到烦躁的言辞，此刻也变得悦耳动听。
然而，每当想到刚刚这女人刚刚喊自己的那个外号，他的眉心就会突突的跳，心情也因此变得不再愉快。
他盯着对方，语气像是淬了冰一样，一字一句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何鸭子.....
这当然不能说，要说了只怕是嫌自己死得太慢。
“唔唔唔唔....”
唔唔怪不会消失，只会从吴远那边转移到姜宛清身上。
姜宛清顿时警铃大振。
眼珠子一转，脑海里想到了曾经那些她不屑一顾的话，迟疑片刻后再想到了系统的提示，熟练地开始了各种样式的阿谀奉承。
她想要用尽所有的言辞，来消解他的怒气，换取自己的生命。
“是是是……唔唔唔唔……”她尽力想要说出更多的话语，却在被压住的境况下显得力不从心。
她整个人是被压在地上，说话都很困难，每动一丁点，与地面接触的颧骨比伤口还疼。
这些疼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生理机能先她做出了反应，下半身有种一直憋尿的不适感，心里一种道不明的烦躁感从脚底逐渐遍布全身。
何绥听着根本听不清的话，眉头再次皱起。
他显然是无法理解这种模糊不清的语言，这让他感到非常烦躁。
他挥了挥手，示意黑衣男松开姜宛清。
随着黑衣男的松手，姜宛清终于得到了解放。
身体能活动生理上的不适才渐渐散去。
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连忙跪在何绥的面前，低头道：“绥哥，刚刚是我失言了，请你原谅我。”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诚恳和谦卑，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倔强和傲慢。
能屈能伸，只要能活着，下跪不算什么，磕头我都行。
何绥斜睨着匍匐在地的姜婉清，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再次重复询问。
“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的语气中很是不满，他刚刚明明就听到了，但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让她认错。
他的权威不可挑衅。
特别是和她长得像的人。
姜婉清也感到此刻的形式对自己很不利，明明他就听到了，现在还来重复问自己一次，这是想让自己开口再次定罪。
虽然脱口而出的‘何鸭子’让他回了头，但姜婉清敢保证，若是她再说一遍，对方绝不会放过他。
瘫坐在地上的她抬头双眼炯炯有神，崇拜的看着对方。
“何总，你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叫您何总了，你说你年纪轻轻就掌管那么大的公司，我从心底里对您佩服，你也知道我是乡下来的，难免带了些家乡口音，说话时辱了您的耳，希望你不要计较。”
何绥虽然眉头紧促，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但看到那张和她相似的脸，心里又暗爽又心烦。
她何时会像现在如此窝囊。
她们绝对不像！
看着何绥的脸越来越黑，姜婉清不断的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这话位高权重的人应该都挺喜欢听的，刚刚何绥还一脸很受用的样子，怎么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肯定是态度不够诚恳。
想到这里，姜婉清还没等何绥反应过来，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身体再次扑通一下直接跪到了地上。
膝盖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刚刚才被按压在地上，爬起来都有些费力，现在再次跪下了，一丝犹豫都没有。
就连一旁的黑衣男子都替她疼。
何绥显然很不习惯被人磕头。
“我错了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说错了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我一条小命，以后只要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让我去死，我还是活着吧….你….您原谅我吧！”
现在姜婉清可不敢随便去死，她可是有任务傍身，那句顺口的话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妥，连忙改口。
何绥的脸越来越黑，他现在是真的想要了眼前这人的命。
可那双眉眼如此相像，让他又心软了。
“你没有自尊吗？”这话何绥真诚发问，像是在透过姜宛清看另外一个人。
姜宛清莞尔一笑，露出一排血红的牙齿，可怖极了“自尊是什么？能有您重要吗？你在我心里就是天上的星辰，黑夜的灯盏，沙漠中的一杯水，寒冬里的一把火，上厕所时的卷纸，化妆时的定妆喷雾....”
何绥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