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话了! 琳琅书院作为南州四大书院之一,是谢文渊选择传播文道的第一站,作为率先掌握文道力量的书院,隐约吸引了各处的目光。 毕竟,书院没有刻意制止学子们将‘文道’的存在传播出去,所以在谢文渊离开之前,很多人便把目光放在了书院这边。 不过,因为有谢文渊这位南方文坛宗师坐镇,没有谁敢把小心思打到琳琅书院的身上。 可是当谢文渊离开之后不久,琳琅书院便迎来了一波波的‘访客’:这其中既有正式上门拜访的,也有暗地里鬼鬼祟祟来打探的。 其中人员组成极其复杂——有官府的人,有各处小书院,有各处读书人,有武道门派,有道观寺庙,有江湖散人,也有踪迹诡谲的邪魔外道。 好在,书院长顾延钊修入文骨境,召唤出的战诗战词有各种妙用,兼之书院学子无意中散发的文气,具有镇压道术的效果,那些鬼鬼祟祟的邪魔外道,根本无法进入琳琅书院。 不过,这一波接一波的来访者,也让这位书院长感到非常头疼。 “唉,这一波接一波的试探和窥视,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顾延钊扶案而坐,感受着从远处投向书院的目光,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那些宵小无需担心,只需我们展现出实力,将他们震慑住就足够了。” 坐于左首的苏兰舟,缓缓开口说道:“只是,我们需要提防的是官府的人。那位高高在上,二十多年前修《武经》《道经》,后又禁武禁道,要把一切超凡之力都收归皇家所有,不许民间修武修道。我书院学子修习文道,个个掌握力量,恐怕会成为那位的眼中钉,肉中刺,需得小心提防!” “确实!”顾延钊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若是被那位针对,我文道恐受挫折,须得仔细应对!” 低头略作思索,苏兰舟抬头看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把文道广为传播,传授给那些书香门第和各处的儒生学子,让他们也一同踏入文道。 只要这天下修行文道的人多了,那位还能禁止不成?更何况,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所有修习文道之人都屠杀殆尽么?” “可是……”顾延钊闻言,心下有些犹豫,“正所谓法不可轻传,便是道术和武功也没有广为传播,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得到的话……” “顾兄此言差矣!”苏兰舟正色说道,“正因法不可轻传,我文道才应广为传播。文道之路可不是谁都能走的,若是心术不正,最后也难有成就。更何况,广传文道,可为百姓修养德行,长养慧根,且更容易分辨玉石,岂不是一桩美事?” 听着苏兰舟的一番陈情,顾延钊仔细思索后,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顾延钊和苏兰舟不再遮遮掩掩,但凡是有人上门请教文道的,他们都会传授对方文道修炼之法。 很快,从启蒙到文心阶段的修炼之法,首先在琳琅书院所在的广阳省开始传播开来,接着便是临近的省份。 不过两三个月的功夫,琳琅书院传出的文道修炼之法,就传遍了整个南州。只要是读书人,几乎人手一份文道修炼之法。便是那些农家学子,也尽可能地手抄了一份修炼法回去。 另外一边,官府知道了文道的存在后,立刻就把这事汇给报了上去。 只是,地方的奏折想要递到中央,需要经过层层转递,等到乾帝收到奏折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也就是说,没等中央朝廷反应过来,文道便迅速扩散开来,等到乾帝想要禁制的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乾帝杨盘让密探打探了一番,得知了有关文道的前因后果之后,久久失去言语——想要处理,他却无从下手。 不止是知道的人多,更是因为谢文渊的存在,让这个问题变得复杂而棘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怕是整个大乾帝国的根本都会被动摇。 且不说乾帝杨盘和朝堂上因为文道而一派波谲云诡,却说身处南州另一处书院的谢文渊,知道了文道传播的消息后,只是笑了笑,便继续在书院中传授文道。 相比于琳琅书院传播出去的文道修炼法,谢文渊这边传授的文道体系非常完整,从启蒙境到浩然境,一步步剖析得明明白白。 也就是说,传播出去的文道修炼法是残缺版,只能修炼到文心境,完整的修炼法在谢文渊教过的各处书院里。 当然,那些书院学子也听过谢文渊授课,所以那些学子手中也有完整版。 只不过,也许是出于各自的私心,这些书院学子有志一同地做出决定——不将完整版文道修炼法传播出去。 话虽如此,但有残缺版传播在外,也让文教随着文道传播,开始渐渐兴起。 原本,底层的农家子弟去读书很少,因为供养一个读书人的花费,足以让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捉襟见肘。 可如今,随着文道传播,读书就相当于掌握力量。 即便不看读书所得到的身康体健,单看读书人掌握文气后所掌握的‘法术’,就让无数的农民百姓眼热不已。 土地缺肥?上肥田诗文!土地缺水?上招雨诗文!土地耕种不易?上耕种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