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地解释:“实不相瞒,是有人托我给他们家捎个口信!” 听到赵大刚的解释,那问话的妇人神色顿时放松了下来,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你往那边走,数到第五间就是他们家了。” “多谢这位婶子!”赵大刚拱手道谢了一声,而后便朝着对方所指的方向寻摸了过去。 看着赵大刚离去的背影,这些妇人都不由的心生好奇,干脆连衣服都不洗了,干脆远远地跟了上去。 来到了目标家门前,赵大刚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他就看见一个身穿粗布的驼背老妇人给他开了门。 赵大刚唱了个喏,问道:“请问是某某某家吗?” 那老妇人看到院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有些紧张的问道:“是,请问你是?” 赵大刚又一拱手,行礼道:“在下赵大刚,受人所托来给你家传个口信。” 听到这话后,那老妇稍稍放下一些心来,不过她仍旧没有放下戒备,继续开口询问:“是谁?什么口信?” “是某某某,他托我爹捎个口信过来……” 还没等赵大刚将话说完,便被老妇打断了话语:“去去去,你这后生仔真是好不知事,竟然拿我家死去的老头子来同我这老婆子开这玩笑话,真当老婆子我不会打你么?” 那老妇听着赵大刚的话,只气得眉毛倒竖。若不是看赵大刚这人牛高马大,她早就拿起扫把来打人了。 “等等,晚辈并没有骗人。”赵大刚看到对方发怒,忙不迭地解释到。 “某某某托我爹给传话的时候,说过你们家曾经……”接着便说了一桩只有老妇他们家自己才知道的家事,以此来取信对方。 听到赵大刚的一番言辞,那老妇的怒气虽未曾全然消去,但在心下却也信了几分他所说的话。 只是她仍旧不知,为什么是托眼前的年轻人来传信,而不是自家丈夫自己回来托梦? 既然心下有这样的疑问,老妇也就问了出来。 赵大刚也没有隐瞒,将前几日镇上发生的事,详细的解释了一番,并着重点明了阴土世界的特点,家里没有给先人上供过的话,阴土世界那边是没法联系到阳间的亲人的。 “原来如此,是老婆子我错怪你了!”那老妇听罢这一番解释后,面带歉意地与赵大刚道歉道。 “不妨事!”赵大刚摆手说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后面跟过来的那群妇人,正好将后面的话给听了个全。 听着赵大刚与老妇的对话,这些妇人家非常的感兴趣。不过,对于这种鬼神之事,她们心里虽是好奇不已,但也有些害怕。 这其中,倒是有那胆大的妇人在人群中插话问道:“这位郎君,你说人死后会去往阴土,可以借着后人的香火回来托梦,可这么些年来我们这也没有人真个梦到先人托梦的,你说得是真的吗?” “看你这话说得,这神神鬼鬼的事哪能细究,更何况我也没法证明给你们看啊。”赵大刚无奈说道。 这倒也是,一群妇人暗暗点了点头。 赵大刚也不去理会这些妇人,转过头对老妇说道,“婆婆若是信我的话,今天就为尊夫供奉香火,晚上说不定就能给你托梦了呢!” 虽说是心中将信将疑,但这左不过是一炷香的事,左右试试也无妨。老妇心里有了决断后,便点头道:“既然如此,老身便信你这后生一次也无妨!” 听到这话后,赵大刚心下略略松了口气,总算是不负所托。 这时,就听那老妇说道:“那后生,多谢你来跑这一趟了,不妨进来坐坐?” “还是不了!”赵大刚摇头拒绝了老妇的挽留邀请,“在下还要去另一家人传口信呢,就不在这耽搁了!” 见此,老妇便不再挽留:“既然如此,老婆子我也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赵大刚颔首致意,而后便转身离去。 老妇与那群妇人们目送着赵大刚离去后,妇人们当中有人好奇地问道:“严婆,你真的相信这郎君的话么?” “信啊,怎么不信?”被叫做严婆的老妇一脸肃然,“所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试上一试又有何妨?左右这中元节也快到了,就当提前给老头子上供了。” 听到严婆这么一说,一群妇人顿时没了言语。 这严婆是个利索的人,既然打定了主意,便没有多做耽搁,很快便收拾好了东西,往村里后山上的祖坟而去。 却说阴土世界这边,托了赵应明给传个消息后,两个鬼魂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焦急地等待着。 阴土世界的时间感受较快,等了约莫有一日多的功夫,严婆的丈夫终于感受到了属于自己的香火降临到了阴土中。 虽然失落于没有纸钱纸衣之类的供奉,但想到自家那不算殷实的家境,没有这些东西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好在,有了香火就相当于有了联系。借助香火愿力作为联系,严婆的丈夫当天晚上就进行了托梦,托梦的过程顺利无比。 第二天,有那好事的妇人在闲聊的时候,扯住严婆的二儿媳,询问了事情经过。那严婆的二儿媳也没有隐瞒,将昨夜公爹回来托梦的事宣扬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