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缺失无关, 霍斯祎的大脑光速电转，立即做下最契合心意的判断。
他深吸一口气侧开脸，只给奚翎留下小半张侧脸, 看起来很像情绪太满时需要平复片刻才能与他人交流, 而奚翎进入知心大哥哥状态极有耐心, 静静抱着霍斯祎等待他梳理情绪。
殊不知霍斯祎故意将头避开后，将两眼瞪大到极致，等待双眼酸涩后激发人体保护反射分泌泪液，还是当年小羽毛教给他的办。
因为知道家中的母亲经常惩罚他, 小羽毛传授装可怜经验，但他不会哭，小羽毛手把手教他如流泪，一副经验老道的装哭前辈模样。
不过技能他知道后从未用过，没想到十几年后会用回小羽毛身上。
霍斯祎脑中思绪百转, 受到干涩的眼底被泪液充盈, 他转回头微一眨眼, 技能性泪水不负所望挤出两个半滴。
奚翎惊得睁圆了双眼：“……霍、霍斯祎？！”
“抱歉，让你看到样不堪的一面。”霍斯祎怕露馅立即垂下眸子，“真的没什么, 我只是有些头疼, 没关系，不要担心, 我躺一躺好。”
“又头疼了？我帮你揉按一下好不好？”奚翎十分热心肠。
霍斯祎脸色一僵, 不假思索答道：“不需要。”话音未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又立即收敛：“我是说, 样抱着效最好。”
“每次抱着你，我都只能受到你, 不论是头疼还是心脏闷痛都会变得无足轻重。”
霍斯祎尽量柔和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偏冷硬，但也正因如此听着不像甜言蜜语，更像是陈述一份客观事实，是如此直地告诉奚翎，他对他多么重要，会带来怎样强大的影响。
奚翎原本是来安慰霍斯祎，没曾想被对方三言两语说迷糊了。
头晕脑胀的，只觉得如自己真有个效，陪对方躺一躺似乎也没什么关系……跟着霍斯祎回到了侧卧。
侧卧面积比主卧小一半，但也足够宽敞，头顶样有着可以调控的玻璃顶。
奚翎躺床上看着沅湖上格外璀璨的星空，颈侧是男人轻浅的呼吸，脑袋里乱得只能数星星。
霍斯祎侧着身子，压住他小半边肩膀，不停地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奚翎告诉自己，当提前受一下工头长大后赖他身边贴贴……然后觉手被裹入温热发烫的地方，男人修长的五指缓缓没入，他们都能受到彼此皮肤上每一处的纹路变化，以及冷热交融体温不断被化，麻麻痒痒的小电流敏锐的表皮细胞酥酥炸开……
奚翎不露痕迹地深吸一口气，瞬间忘记不久前数到哪一颗星星了。
满脑子都是握手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如突然抽出手或者明确拒绝才是小题大做……霍斯祎很难受，让他握一会握一会吧……哪怕是好兄弟也不能么小气不是？
奚翎星星都数不明，更不知道自己到底陪霍斯祎躺了多久，直到霍斯祎的唇突然贴到他的耳侧：“永远再离开我……”
不是冷硬的命令，而是低哑的祈求。
霍斯祎的声音很轻，带着说不出的脆弱，样轻飘飘的砸进奚翎心里。
眼泪是有技巧的，可情从来不是。
他缺失很多，也很笨拙，但每一次都倾其所有：“小羽毛，些年我很想你，只想你，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我所能知到的一切都来自于你，当年是，现依旧是。”
*
霍斯祎只是表，不说半句催促奚翎确认关系一类的话。
他想和奚翎一起，但一点也不想逼迫对方，他总觉得他样情上残疾的人该尽己所能多付出，质不够量来凑。
而奚翎听了一脑袋伟式告，梦游般躺回主卧大床，第一次连睡一旁的崽子都忘了抱，脑袋空空浑身发麻。
睡着后他再一次入梦。
次的梦似乎是和前梦到的分送竹蜻蜓连一块的，奚翎觉得很奇妙，每次做梦他几乎都能知到自己做梦，并对醒后模糊不清的旧梦也能记得清楚，仿佛是用做梦的方式沉入脑海深处，观看一个个记忆碎片。
不过看了一会儿，奚翎意识到不是，应该是两人最后一次分后。
梦中的自己小爷离开后低落了好些，他最好的玩伴离开了。
小爷不会像村里其他坏孩子一样欺负他嘲笑他，小爷也不会像弟弟那样故意往他身上泼热汤。
小爷只是脸冷些，但不论他做什么都会默不作声地陪他身边，小爷长得很好看，穿的也很好看，而且每次小爷来，爹娘还会允许他出跟小爷玩，不用他干活中途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