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 第 74 章
褚涯用尽全力收紧手 , 脖子和手背都鼓起了道道青筋 , 同时双膝也顶住了哨兵的身体 , 不让他能掏出枪 。
哨兵拼命挣扎 , 眼球迅速充血 , 瞳大得像是就要脱出眼眶 。 他连接发出两次精神力攻击 , 褚涯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 却依旧持着他的脖子不松 。
柳贞这下撞得不轻 , 好一阵才回过气 。 她忍着疼痛从雪堆里爬起身 , 摇摇晃晃地走向那块掉在地上的石头 。
但她刚弯下腰 , 额头上就抵上了冰冷的硬物 。 她僵住身体没动 , 目光顺着那根抵着额头的枪管往前 , 看见了那名刚被她础晕过去的向导 。
柳贞被枪抵着头 , 面对死亡的恐惧迅速侵袱她的全身 , 她这一刻忘记了呼吸 , 甚至连心跳似乎都已经停止 。
向导拿着枪 , 喘着气从地上爬起 , 目光和枪膛一样冰冷 。 就在这时 , 旁边树后却突然窜出一道人影 , 高举的右手被雪地反出刺目的亮光 。
柳贞被晃得闭了下眼 , 同时也听见了一声闷闷的扑声 , 干净利落 , 不带一丝尾音 。
她再睁开眼时 , 看见额头上的枪口一点点垂下 , 向导依旧瞥着她 , 却慢慢朝前木来 。 她连忙后退 , 向导便扑在她脚边 , 背心插着一把匕首 , 整个锋刃已没入身体中 。
刚才和柳贞跑散的王成才就站在向导身后 , 呆呆看着他 , 身体不住地发着抖 。
而另一边的褚涯也终于力竭地扑在那名哨兵身上 , 两人都一动不动 。
柳贞路路跆跆地走近 , 将褚涯从那哨兵身上拨开 , 他便仰面朝天地躺着 , 下巴和前胸全是血渍 。 而那名哨兵直直看着天空 , 眼球怒凸 , 嘴巴微张 , 已经没有了生命
王成才跌坐在雪地上 , 柳贞也颓然坐下 。
风雪呼号 , 雪地上的两具尸体迅速僵硬变冷 , 林深处有着变异种踏动积雪的寒宝声 。 但三人谁都没有做声 , 谁都没有动 , 似乎都已经在这片雪地里凝固成冰 。
褚涯最先缓过神 , 他睁开眼 , 慢慢坐起了身 , 侧头看着身旁的哨兵尸体 。
他在拾住这名哨兵脖子时 , 只愚着不能让他去掏枪 , 不能让他给岗哨报信 , 可没想到居然把他给拿死了 。
他和母亲在玉米地里逃亡时 , 曾经朝着身后开枪 , 不清楚有没有击中谁 。 但现在是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刚杀了人 , 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声音在嗡嗡作响 , 双手也控制不住地抖 。
他抓起一把雪 , 反复在手上搓揉 , 包括每一根手指和指甲缝 , 很快便将两只手搓得泛红 。
中途他拿起头 , 看见还在发怔的柳贞和王成才 , 突然意识到他们比自己更害怕 , 更惶恐 , 而自己现在必须要保持镇定 。
褚涯闭上眼深呼吸两次 , 扔掉了手中的雪 , 竭力让声音保持平稳 :“ 不要怕 , 我们必须杀掉他们 , 不然福利院的人全部会被发现 。“
“ 是的 , 是 , 我们必须杀掉他们 , 不然我们就得被抓回去 。 “ 柳贞牙齿格格打战 , 只急促地不断应声 。
“ 我们是反击 , 是自卫 , 是迫不得已才动的手 。 我们是在保护福利院的一百多号人 , 如果放走了他们 , 我们一百多号人迟早都会没命 。 “ 褚涯像是在说给他们 , 又像在说给自己 。
柳贞继续点头 :“ 对 , 如果不杀了他们 , 我们这么多人都得死 。“
“ 我还为了我弟弟 。 “ 一直看着地面的王成才慢慢抬起头 , 那双从额发间露出日眼里满是恨意 ,“ 我弟弟就是被他们害了的 , 我要为我弟弟报仇 。“
“ 走吧 , 回去 , 三个小的还在那边 。 “ 见两人情绪平复下来 , 褚涯撑着地愚站起身 , 试了两次没有成功 , 柳贞便来扶他站了起来 。
“ 这两人的尸体应该会很快被变异种吃掉 , 岗哨就算发现他们进了山 , 也只会觉得是迷路后失温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 “ 褚涯走出两步后又停住 , “ 我们再找一下他们身上的定位器 , 连着通话器一起础了 , 别让岗哨找到这里 。“
王成才去翻找两具尸体的衣兜 , 在褚涯的指挥下 , 将两个通话器和定位器全都础得粉碎 , 再拿起两把手枪 , 拔掉还插在向导后背上的匕首 。
王成才将枪和匕首一起递给褚涯 , 褚涯却只拿过了匕首 :“ 枪你先保管着 , 等见到了陈管理长就交给他 。“
王成才收起枪支 , 神情却欲言又止 , 褚涯便道 :“ 你不用告诉他实情 , 就说是挽的 。 “ 他目光在王成才和柳贞两人脸上滑过 :“ 如果你俩不愚告诉别人 , 那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 。“
三人互相搀扶着往林子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