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下来,陈国梁他们也回来了。
饭桌上。
“爸妈,我想把大队长的工作推了。”陈国梁突然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林酒香沉默的吃完手里的稀饭问。
“妈,你看看,我们现在吃的,穿的,住的,我觉得我们能吃能更好的,住楼房,穿时髦的衣服。”
他的想法没有很多只是想他的家人可以不用担心衣食住行的问题。
他只是想让他的孩子们有书读,不用做背朝天的泥腿子,他想让他的孩子们走更远的路,有更多的选择。
仅此而已!
陈国梁的话让饭桌上的大人都沉默了,良久陈强说:“去做吧。”
“谢谢爸,谢谢妈。”
“那你打算做什么?”陈强放下筷子问。
“做生意,我打算这几天去县城跟镇上逛逛,了解一下怎么做生意的。”
陈强点头。
……
“老头子,你不担心吗?”林酒香问陈强。
“担心?有什么担心的,大不了再回来种田。”陈强翻了个身继续睡。
林酒香想了想也是。
林酒香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不行,国梁要出去闯肯定要钱,我得给他准备好。”
林酒香下床点了蜡烛,在床脚摸了很久,摸出一个小圆柱出来。
陈家除了厨房跟王晓晓他们的房间其他房间都是没通电线的,因为王晓晓跟陈国梁有什么晚上要工作才安装了。
林酒香又去其他床角摸出同样的圆布包。
林酒香打开,四个布包总共八百零四块五毛钱。
林酒香分成四份。
一个儿子两百,她自己也留两百备用。
“国梁,国梁!睡了没?国梁?”
林酒香穿过堂屋走到自己房间对面陈国梁跟王晓晓的房间敲门。
“国梁,好像是吗?”王晓晓推了一把陈国梁。
陈国梁起身开门问:“妈怎么了?”
“国梁,这是两百块,家里又八百,我分成了四份,咱们一人两百。”林酒香把手里的两百块钱放到陈国梁手上。
“妈,不用,我有钱。”陈国梁拒绝看着手里一沓纸币拒绝道。
“给你就拿着,你们仨都有份,妈一个也不会少。”
林酒香说完举着蜡烛回房了。
陈国梁拿着钱回房,王晓晓在黑暗中问:“怎么了,妈找你做什么?”
“妈给我两百块钱。”
王晓晓良久没说话,最后王晓晓抱着陈国梁的腰低声说:“接着吧,爸妈的一片心意。”
陈国梁把头靠在王晓晓的肩膀上,闷声应了。
………
“贺贺,准备好了吗?”线线戴起草帽,扬起专属于自己的小篮子问唐斯贺。
唐斯贺戴好草莓回答:“准备好了(???_??)?。”
陈树:“出发!”
陈树带头走在最前面,雄赳赳,气昂昂地带路,目的地杨梅树。
林酒香跟吴花香跟在他们身后,林酒香说:“孩子多还挺热闹。”
吴花香笑道:“可不是嘛!娘,我昨天听说贺贺的家人正在来的路上是吗?”
“嗯,总归要回去的,家人找到挺好的。”林酒香兴致不高地回答。
吴花香知道老太太这是舍不得了,贺贺这孩子又懂事又乖巧,她也舍不得。
吴花香安慰道:“娘,以后会见着的,您别难过。”
“妈,奶,你们走的真慢!”陈树转身一看,他妈跟他奶远远被他们甩在身后。
“来了来了,急什么。”吴花香絮絮叨叨地快步跟上。
…………
“四哥,贺贺,我不知道为什么想流口水。”线线站在一片杨梅树下不停地咽口水。
“线线,我也是。”陈树说。
“我知道,这是望梅生津。”从三岁开始就读各种书,学各种东西的唐斯贺解释道。
线线/小树:“什么津?”
“就是看到杨梅想流口水。”
线线跟小树为了表示自己懂了,不停地点头。
吴花香走过来说:“你们三个负责跟在我跟你奶身后装杨梅,我跟你奶奶要摘了,听明白了吗?”
三小只齐声应道:“明白了!”
线线跟唐斯贺跟在林酒香身后。
陈树跟在吴花香身后。
吴花香跟林酒香把一些低处摘了。
有些特别低的线线跟唐斯贺会自己摘。
线线把小篮子放地上,扯着一支杨梅树枝开始摘。
线线摘下一颗放进自己嘴巴里,咬下梅肉的第一刻嘴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让线线的五官都聚在一起。
“贺贺,吃。”线线又摘下一颗喂在身边的唐斯贺嘴里。
唐斯贺下意识张嘴咬:“嘶!好酸。”
线线被唐斯贺的表情逗笑了,一个人在那“咯咯咯”地笑。
“线线,你要摘红的,不要摘青的,那种酸掉牙。”在树上的吴花香说。
“知道啦!二婶婶。”
“线线,贺贺!快过来给奶奶装一下,奶奶这装不下了。”林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