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变”。 凌绝仍以剑尖去咬赵烛影剑身作为战术,用上炼技一途“意身不二”威能,比之前对上这招更快咬上更快变劲。 咬上赵烛影剑身,凌绝手中剑以剑尖吞下剑招暗含崩劲劲力,如同磁石遇铁紧紧粘去。 两剑击出火花。 赵烛影稍显剑路被制仍能平安撤剑,至少在炼觉一途上也达到“身从意发”的境界。 对方撤剑,那就进剑。 千回剑法“刺”式剑法步步紧逼,不给赵烛影右手剑跟出做成手势的机会。 突破了一次赵烛影的剑网守势,凌绝手中剑得以威胁赵烛影侧腹。 赵烛影未能摆出守势的右手剑这时反以剑身挟带抹劲,像运刀法里缠头裹脑一般道理用无招之式肘带腕动,舞出椭圆剑光。 和千回剑法“圆”改换剑尖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是换成了以剑身下部划圆,挥成铁铸盾墙。 这一手也给了赵烛影后撤几步的余地。 凌绝不得不承认,赵烛影的锋艺确实让人难忘。 “小三口”比起当时连战连伤被自己三招而败时的屠世先生还要来得强大些。 “咳,基础款的用来热身就够了,接下来,咳咳,稍微,咳,放开点。” 赵烛影剑招再出,右手剑一斩,看剑路仍是“民火擅变”。 换了只手,想反复试出我咬不住剑的后续变化吗?凌绝颇感趣味。 可接下来施出“民火擅变”一刺的,是赵烛影的左手剑。 凌绝炼技途“意身不二”威能全开,以绝对妙技,手中剑分击各咬两剑一次。 然后凌绝的至近距离——目前一尺——给一口剑剑尖欺近。 先被咬到的赵烛影右手剑,又用了一次“民火擅变”的一刺。 凌绝后仰,借倾倒之势上身后退,剑左右各摆一晃,正好防住赵烛影左手剑“民火擅变”一撩。 “变化之前便有变化,变化之中亦有变化,变化之后更有变化”是孟舞风施展同样招数时没能展现出的“民火擅变”精髓之处。 以如此极招,炼觉途只有“身从意发”境界的赵烛影一时在技巧上差点追上了“意身不二”境界的凌绝。 孟舞风一旁观战,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能练到两人的水准? 凌绝兴奋之余知道是时候退走了。 近处已经传来其他人声。 至于赵烛影,这不是不动用凌氏真正剑法能应对的对手。 凌绝判断此人炼觉炼心炼技三途上都已突破初境。 更难得的是,以这人心态之好,更可能是个古往今来少数能突破炼心一途高境“不拘于形”境界的炼心者。 他施展“民火擅变”的精妙变化之时,凌绝明显觉得如是火焰外部火舌来向自己袭击。 心生相起,是完美的炼心一途威能现象,所以他多半是个炼心者。 再不多待,凌绝手中宝剑掷向最近的赵烛影,回身奔向最近的深林。 凌绝感到背后仿佛有烈火的热度在追赶自己。 “周天三火剑”另一极招“精火易炽”自赵烛影右手剑信手击出,咬向凌绝身后。 一刺一压,一刺一挑,正如火舌般猖狂。 先躲开凌绝飞剑一掷,赵烛影毕竟慢了一步。 “精火易炽”猖狂连刺,不能留下凌绝,只像给他送行。 甩掉身后紧追火舌,凌绝一步两丈,“意身不二”威能尽用于步法,一步三丈底跃进入林中更深处。 “怪人”就这么跑掉,宝剑也不要,木棍更不要。 “师兄!”孟舞风和李帮主等人接上头来,在林边找到站定收剑的赵烛影。 “追!给老子追那厮!”李帮主大喝下令。 “追什么追?!你们明天没正事了?!”赵烛影怒喝“所有人回去睡觉!” “师兄……难道放他跑了?”孟舞风语气显出不甘。 赵烛影怒喝之后就是连阵的咳嗽,稍微好受些后,凑近孟舞风小声道:“你师兄身体不好,咳咳,不要说追,再多打一阵就露怯了。 改天江湖上说起你师兄我,咳咳,就不再是‘小三口’或者什么‘咳嗽索命’而是‘咳嗽三声半夜死’三峰府要这名声很好听吗?” 孟舞风低下头,总是不甘心。 逃下雀房山的凌绝感到背后一处转凉,向背后冰凉处一抹,伪装的泥土给流出来血打湿,原来“精火异炽”的猖狂“火舌”还是啄到一下。 即使能运劲绷紧筋肉止血,总是处理一下更好。 这下陈至小子的计划算是换了种没想到的方式失败了,不过只好明天先找医馆上药再买匹想像的马骑回,和两个小子合计一下看有什么说辞可以蒙混过去。 第二天早上,见凌绝未回,陈至和秦隽走出村外找人闲聊,要灌输几户民家人凌绝总是要回的印象。 正有老木匠在雕木主牌,稍为细问,原来是封山的青竹帮受到他们贵客什么少侠的委托,要雕好的山中罹难者灵牌,稍后有人来取。 “讨伐个妖魔要带死者灵牌去做样子,那位什么少侠十足是个好面子的人咧。”秦隽道。 陈至没有心思想什么做不做样子,他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些木主牌要做成是空心的? 他突然对封山讨伐妖魔一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其中可能蕴含的发展,或许比设法把邪剑“血涂”流出给三峰府的弟子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