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给没拦下的水珠击得流血,身上还受了不轻的内伤,此刻脸色也已经偏白。 南宫寻常自然不必隐瞒这点,道:“大夫慧眼,今早确实和人交手,受了点轻伤。” 张郸“嗯”了一声,眉头皱紧,双眼闭上思量。 他思考的其实是自己怀里这包东西的问题。 廖冾秋也已经从丙字房里奔出来,道:“‘狗剑’是我的,假大夫,还来!!” 这话更让所有人一愣,作出不同反应。 “‘狗剑’?!”藏真心对这称呼感到有趣。 “‘假大夫’?!”南宫胜寒更好奇廖冾秋是什么人,居然有胆子这么叫张郸。 “统统闭嘴!!!”张郸大吼一声,他心已经够烦的了。 众人一时安静,只那廖冾秋仍然是道:“你先还我!!” 所以张郸再睁开眼睛时,他也是先瞪廖冾秋:“你收声,跟我过来,这事情也是瞒不住的,这几个人正好合适说开事情!” 说完,张郸转向藏真心,狠狠地说:“尤其是你,跟我过来!!” 接着张郸推开众人,先一步到乙字房里去。 藏真心一时受惊,全然想不清怎么自己给这张大夫盯住,也不知道要骂什么,只是先送了一片茯苓在嘴里开始嚼。 几人虽然觉得奇怪,都还是依言跟着张郸进了乙字房,陈至最后进入,将门反锁。 陈至虽然没明白事情经由,看张郸神神秘秘,本能觉得应该将门锁上。 张郸对锁门之举似乎满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房内放布包在桌上再解开。 游剑“灯庐”一现面,众人脑中涌现用法讯息,张郸不必再解释什么了。 张郸稍等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候就是对廖冾秋解释:“此剑属于江湖,你没本事保下,这里最适合处理它的其实是这位百花谷的南宫大侠。” 陈至、藏真心、秦隽、南宫兄弟消化完脑中讯息,正听得这句话,对张郸古怪举动一时明了。 廖冾秋皱起眉头,仍道:“我又不是要处理它,是问你有没有本事治好它。” 张郸怒道:“修剑你来找大夫,我真该先给你瞧瞧疯病!” 廖冾秋也不服输,对道:“是它让我找大夫的!!” “它?”张郸这时候才明白点廖冾秋的意思“你是说它不光有灵性,还有智慧?!” 游剑“灯庐”发出一阵微光,似乎是在作回应。 张郸顿时觉得一个头有两个那么大,想着不如一件件事情交流,道:“先不管你,那个头脑损耗过度留有后症的女娃儿,你凑近点这口‘灯庐’。” 藏真心小心上前,走到放置“灯庐”的桌边。 张郸又道:“你既然有智慧听得懂人话,显出你的本事来,看看对这女娃儿的病有无助益。” 游剑“灯庐”先是微光一闪作为回应,又放出圆形柔和光辉,将半间屋子照亮。 张郸忙瞪着藏真心,狠狠问道:“如何?” “什么如何?!”藏真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要被瞪,退后一步后又道:“好像……脑中那股沉沉的被什么耽着的感觉没了?” 南宫兄弟、秦隽、陈至此时都已经明白张郸是做出猜想,认为这口“灯庐”的异能既然能够让光芒护着的人不生病,或许会对藏真心的病情有用。 张郸这才彻底说明自己的想法:“这口剑果然对怪病有所妙用,在这女娃儿身上试过,稍后可以试那姓赵的了。 至于这口剑本身,你说它有病或者有伤,我学的是医治人的医术,但是一通百通过一个道理:急症适缓,痊愈适养。 其实我们能做的也就给它些金疮药或其他药物,剩下的主要放它自己养着,顺便就可以给这里两位怪病病人治疗。 这一桩不是我出手的病案,钱倒是不必收。 只是姓廖的你保不住这口剑,还是要听这位南宫大侠的安排,懂吗?” 陈至最先跟上张郸的意思,接话道:“我明白了,而且此事需要保密,所以也不能将此剑用在治疗楼下的诸位刀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张郸点了点头,不涉及到让他治病时他态度倒是温和,接着说道:“没错,因为也要在这女娃儿身上尝试,此间最适合处理这口剑的又是南宫大侠,这事怎么也瞒不过你们五个。 所以知情人就限定在这屋子中八个人,不能再多了。” 廖冾秋听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多少倒是听明白道理,也知道“灯庐”之“伤”主要靠养,听从这大夫的安排确实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所以他也收起对抗态度,答应道:“好吧……不过它跟我好,它到哪里我要跟到哪里去。” 南宫寻常倒是同意这点,马上点头,顺便就问起廖冾秋怎么得到这口“灯庐”来。 廖冾秋并不隐瞒,将自己货物如何被劫,如何躲进深山,又如何得到“狗剑”,遇上修罗道四当家“万世不禅”弗能修,最后四处求医的过程讲了个遍。 众人光听着就够头大,这廖冾秋不懂江湖事,一路上不知道惹起多少人的注意,弄得这口游剑实在是烫手山芋。 只有南宫寻常特别注意到其中一点,问向廖冾秋:“你说货物……押货的人当时让你们做什么标记?” 廖冾秋答道:“当时嘱咐我们每人绑一条黄色布巾在左臂,要到了地方交货后再解了。” 南宫寻常又道:“那批货物是什么你有印象吗?” 廖冾秋摇摇头,脚夫只负责装货卸货和中间运车,对封箱的货物内容一无所知。 陈至知道南宫寻常必有线索,于是马上问道:“南宫大哥,你有什么想法?” 南宫寻常道:“这位廖兄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