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至笑道:“我之前不是说要拜托你介绍一下‘悬命一字简’简大侠和那位言兄? 如果你真要找事做,不如现在带我过去,不然等一下有事发生,我又要忙起来了。” 言笑酬和藏真心现在都和“三不治郎中”张郸一起在忙着“悬命一字简”简约的治疗,几个人都在一处,秦隽听出陈至想把他往那边引然后和其他人一起让他难堪,白了陈至一眼,既不接话也不反对。 陈至反而抓着不放,好像偏要秦隽这时带他过去一般:“怎么,你不愿意见言兄和简大侠?我可是听说你和这两位以及岭掌门巡山立下奇功,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处得很好?” “那倒是真的处得很好,可你这分明是……”秦隽说到一半,想到自己要是说破好像自己把话引到藏真心身上一般,只怕陈至接着便又有话说。 这话堵得倒是难受,秦隽只一句便不肯再接,这一句当然是:“莫名其妙!” 陈至这几天歇得颇少,此时逗了秦隽一下难得心情大快,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直到看出秦隽恼羞即将成怒才话头一转:“好,不谈这个。 眼下真有一事老哥你或许可以帮上。 那殊胜宗的寂静堂首座潘籍自称带来不少殊胜宗所有的异宝,他既然肯当着几方说出来,难保不是为即将做什么在埋下伏笔,到时候再用话来堵其他几方的嘴。 稍后我会以和他商议如何在追查那妖魔‘替桃行道’业无极下落方面安排殊胜宗的人手,还请你也同去,期间设法激他说明其中一两件异宝的功用。 然后,就要看你三寸不烂之舌‘牵盘子’的功夫有没有落下,设法撩拨情绪,最好能让殊胜宗在这方面比灭度宗先行动。 如果不能撩拨潘籍本人的情绪,撩拨其他殊胜宗居士或者那位无常堂次席陈占魁如能成功,也好。” “这倒是我能做的,”秦隽多少来了精神:“嘿,不是我说……这点上我有充足的优势。 那岭掌门也是个性情中人,反正他是平日受了殊胜宗照顾,说不定必须得和这姓潘的站在一个立场,有他在场我自己先动情绪,事情就成了大半。 潘籍?好名字! 我‘牵盘子’牵得多了,姓‘盘’的‘盘子’还没牵过,今天正好开荤。” 陈至见秦隽有把握,心中又想等这事情或许可以等那位玄衣卫总旗颜帷秀歇息完后也叫上此人,做个旁的见证,好让一时的情绪必须化为事后的实际。 如果殊胜宗的人肯老实被先引向这方面,陈至就要再看到底还是哪一方对江麟儿心存不轨了,毕竟此时江麟儿出事反而对他们不利。 陈至有意搁置孟舞风的处理,却暗中向江麟儿将过问如何发落此人的权力要了过来,这样这个家伙纵像雀房山一战一样是个变数,好歹可以让他先怀着不安难以行动,可能搅局之人也就更少。 再来去找南宫寻常,说明修罗道四当家之事后让他尽快给修罗道四当家一方创造机会,最可疑的几方就都支得远了。 大局方面有江麟儿坐镇,在朝廷的大义上也算和官军遥遥相对,这部分外力插手的机会才更小。 陈至想得很好,只是很快就真的出现了变数,陈至还意外发现这变数居然是自己无心造就。 灭度宗周密负伤而回,带回了遭遇妖魔“替桃行道”业无极的消息,同时还带回来救援他们的金山派掌门人岭天龙陷险的消息。 这让陈至通过秦隽撩拨情绪惹殊胜宗一动的计划泡汤,秦隽自己首先就按耐不住,马上要着手去救岭天龙,陈至只好暂罢计划,也随着去。 殊胜宗那位寂静堂首座潘籍却着殊胜宗居士假惺惺地以金山派的上头自居,“大度”劝起来大家不要为了“殊胜宗的手下”轻易犯险。 而之所以是殊胜宗居士出面,陈至这才明白,潘籍毕竟擅“动”,而且这一“动”已经做出了。 潘籍和陈占魁已经不在营寨,自称是要去找出缕臂会乱党的下落,秘密离开营寨已有一段时间。 这番留言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显然其他的殊胜宗居士作为障眼法留在营寨,对岭天龙遇险也有所准备,显然潘籍已经做出应对相当多种可能的交待。 陈至此刻不愿意被潘籍牵着鼻子走,但是却不得不因为秦隽反而被事态撩拨到情绪而被牵着走。 他希望在自己回来前,江麟儿自己在营寨内的排布足够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