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试自己智慧的成色了。 所以张泽生人虽跪伏,仍是抛出一句:“‘闭眼太岁’人既不在庐江城里,我们谈判的根底不实,你们好像只能尽快想出法子逼我去阻止我堂哥了。” 泽生帮众本来就群龙无首,只是凭着言、孙两人状态生出莫名的勇气,经这一句后这份勇气却多少固定了些。 雷子辰闻言“哈”了一句,他听出点张泽生这么说的目的,毛平卉也是借着向二爷凌泰宁说明之机一次警醒了所有自己人:“二哥,这人的猜测和试探都来得好快,这不是个能小看的人物。” 二爷凌泰宁点点头同意:“嗯,此人难得,看他这帮弟兄像是酒囊饭袋,唯独他有些眉角。” 言笑酬虽然咳嚏难止,也要扯着嗓子补充一点他对张泽生这句的理解:“咳……他、他没再自称‘本’……阿嚏……‘本帮主’,他还是颓势,不过充大牌……” 说到这里言笑酬连打三个喷嚏,不知道是他鼻子大些吸入皂角粉多些还是因为强行想说完整的话,才让症状更为厉害点。 张泽生面上挤出一笑,这一句他已经试出“闭眼太岁”果然不在庐江城里,却同时试出这几人中谁的智慧更值得他眼下提防。 不过,这几人中居然就有三个人颇有智慧,张泽生虽然试出来雷子辰、毛平卉、言笑酬的成色,却没法摸着这几人思考的脉络和软肋,一时还无法寻得“做活”的办法。 这实在不是好事,张泽生明白,这些人要无力化自己实在太容易,最低限度这三人不用费多少心思应该就能够从院子里这些泽生帮众身上拔去难得生出来的虚假勇气。 凌幼珊好奇道:“咦……他们两个之前跟秦师弟一起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短时间变作这个模样?” 言笑酬此时已经想通那张泽生撒的是什么,接道:“是……干、干皂角……咳。” 毛平卉听见这句,她颇有生活经验,又接丈夫和知风山上众人平时闲聊对修炼者的特性不无了解,马上道:“原来是这买卖……这招倒是阴损。 便是炼体者,也没法把附着到口鼻内腔的皂角粉马上弄掉,才会这般模样。 说到解法倒是简单,取些清水漱洗再让他们恣意咳嚏几次,便可以了。” 凌幼珊听完觉得有趣,笑着道:“原来……知风山上倒是也有些同门互相使坏会用类似的手段,想不到真有人用在江湖拼斗上。 这些小孩儿手段用出来不嫌掉价吗?” 凌泰宁道:“总是小儿玩闹把戏,在江湖里用出来,便也是江湖手段。 若是能以此致胜强敌,江湖人也更不会认为这是小儿把戏,而是要佩服他手段聪明了。” 秦隽听到解法,心切跑脱的“井中人”真能找到花子弄去,他赶紧道:“你!!快去找些清水来,若不够快拿你是问。” 他随手一指便指到张铨生,张铨生一抖,脑子还没反过味来,反问一句:“啊?我?!” 秦隽怒道:“就是你,那个说自己要改叫张泽生的,你要是磨磨蹭蹭我就给你一刀着别人去取!!” 张铨生给这一吼,他早觉得形势不在自己这边,干脆抛下尊严包袱,赔笑道:“清水马上便到!” 张泽生心中暗叹一口气,心想自己这位亲弟就是因为连点眉角都立不住,才会一直不成气候,当年如此,如今仍是这般。 也许当时该叫他随自己去当兵历练一番?不过这话张泽生也只是设想而已,他知道因为自己亲近“井中人”给父母也当做异类,对这弟弟却是偏爱,当年就是提出来八成父母也不会允许。 不过张泽生借认准了秦隽如此要清水的目的,想明对方从容的余地是因为认定“井中人”不识道路,最终会不如这些人先找到花子弄去。 于是张泽生再开其口:“其实我不过想为‘闭眼太岁’出力,几位算下来也都是自己人,何必对我剑拔弩张?” 雷子辰知情多些,兼虽然酒气贯脑却思路清明,出口驳了他:“你口称想为‘闭眼太岁’出力,却用手段害得秦隽等人身陷囹圄一时。 显然是想限了对方一部,再坐地抬价,想通过沟通达成个我们帮你实现些野心,你也帮我们的关系。 若无你横插一脚,想必我们也并不需要你的帮忙,否则你也不会做此策来彰显自己。” 凌泰宁眉头一皱,问道:“怎么,秦隽你们犯了官吗?” 凌泰宁本为洽谈官军订单而来扬州,若是秦隽真在朝廷处留着案底,这时帮他确实有可能搞砸生意,虽然凌泰宁实际并不介意为“自己人”搞砸生意,却多少有点不痛快。 尤其是眼下“闭眼太岁”和“口舌至尊”在知风山通明山庄里也是尴尬名字,为帮这两人和官军别扭了一单生意,多少会有人更不愿意。 起码凌泰民不会太乐见此时发生,凌泰宁也不大愿意和自己五弟犯冲。 秦隽则道:“这件事……是他搞出来的,不过怎么也能摆平。我回头再向二爷一五一十说出来。” 秦隽未在功房记名之前,除了和威房胡混就是在工房帮事,对工房管事凌泰宁的严厉向来有点惧怕,到现在也没法改掉这点。 张泽生仍要做点努力:“若你们是怀疑我堂哥认路的能力,可以尽管试试他会不会赶在你们前面跑去花子弄,我绝对相信我堂哥那野性的直觉能够无往不利。” 这句话没人好驳,雷子辰也不理他,吹哨唤来猫头鹰“三斗”,手一架,奇禽落在他手臂上他便吩咐了几句,再把奇禽放飞空中。 此鸟一现,有点见识的凌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