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子辰轻声答道:“刚才后说话那人和我一样都是玄衣校尉,名叫田光义。另一人声音我就没听过了。 田光义武功不高,不代表裘非常带在身边这些人便没个好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中存在炼觉者,到看到裘非常时,我建议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窜出去向他发难,这之后就看他们反应有多及时。” “这是有进无退的办法。”言笑酬皱眉。 “也没有更稳健的做法,收拾了裘非常,我们也不算白来。”秦隽却觉得并无不可,他相信自己此时实力也不下数个月前“浪风范客”的水准,三人便是来硬的事后也足以逃掉。 确实三人对郡守府地形也不熟悉,更不知道裘非常带在身边的阵容,就算指望雷子辰劝服其中几人,这些家伙都肯跟着裘非常混到这个份上了,想要他们简单倒向自己这边也并不现实。 三人小心摸近,终于凑近个不小的屋子,这屋子里面亮着火烛,东北两边都临着走廊,想要摸清里面有什么人就要冒险些。 秦隽当先,三人一字排开只找暗处低身走,终于绕到这房的一侧,已经听得清屋中人说话声。 于是言笑酬望风,秦隽背紧贴在这屋子南窗之下,要把里面的对话尽可能听分明了。 屋中一个声音道:“庐江太守于揭不可信任,他此时躲到城门楼去,说不定便是有意派人和扬州刺史黄现通气。 本官不瞒各位,如今江指挥使不知所踪,先前江指挥使又在天京城惹了不小的是非,足够黄现借题发挥。 我们要保住自己的安全,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于揭不肯离开东城门的城门楼,我们这里外面他也派了不少府兵监视,就只有请七位和本官共进退,设法摸出去潜入城门楼‘摘瓢’。 七位能做到此事,郡守府一乱,本官聚集的兄弟马上赶去助七位脱身,庐江城失了首脑,这城便可掌在我们手中!” 这正是裘非常的声音! “摘瓢”这句黑话和“摘瓜”类似,只不过“摘瓜”两字是专指有花红悬赏在身于江湖零落的人,江湖人管首脑暗指叫“总瓢把子”之类,“瓢”正是专指一方势力首脑,无论其身边是否有保护都要行事的“摘瓢”显然是比“摘瓜”风险要大得多。 秦隽、言笑酬、雷子辰潜进来“摘”裘非常这个“瓢”,想不到裘非常也正想派人偷偷去东城门对庐江太守于揭“摘瓢”。 雷子辰听着这混蛋口口声声“江指挥使”,想起来此人近来行径,心中愤怒,赶紧又利索地偷喝了一小口来压怒气。 一个稍为老迈的声音向裘非常发起了问:“裘大人,说到底我们也是天衡府平安司之人,就算如今是非常事态,杀官夺城不是也和反了没两样?” 雷子辰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玄衣卫小旗范丙,此人在扬州玄衣卫里算是不功不过,凭着资历也算得上德高望重,居然也肯陪裘非常走到这一步。 秦隽和言笑酬虽分不出屋中人声音,但是也能想象这七人应该就是裘非常身边身手最好的一批,裘非常才会打算推这批人去尝试“摘瓢”庐江太守于揭。 这些人一离开裘非常的身边,倒是三人向裘非常下手的好机会,只是庐江太守于揭的性命就要他天运如何。 这时又一个声音道:“哪来酒味?” 雷子辰虽然收得够快,一口酒味看来还是飘进屋中,三人正道不妙,裘非常的声音马上作答:“是本官备了些,尚未启封,铁老弟倒是鼻子很灵。 本官知道这是为难之事,不过江指挥使在天京城闯下的乱子甚大,说不得我们便无从辩解。 取了此城,好歹我们有一时安身之处,可以捱到扬州乱子平息后再作主张。 如果各位决意,这几坛‘庐江青’便马上启封,为诸位临行壮胆。” 屋里的声音开始嘈杂,雷子辰趁机低声向其他两人说起他听出的两人身份:“钱竞和范丙,都是玄衣卫小旗,算得上好手。” 这话说得既短,声音又低,内容也明白,秦隽和言笑酬不做声、点点头表示清楚。 又一个声音高声道:“还是不对,味道是南窗而来,不是来自桌案之下!” 雷子辰虽然没分辨出这人是谁,却明白这人必然是名炼觉者,才能把味道的源头分辨清楚,用眼示意秦隽两人动手后干脆高声接道:“裘大人那几坛子‘庐江青’,不如现在就启封了让兄弟们品品吧!!” 这一声便是信号,言笑酬抽剑率先破窗,秦隽和雷子辰也各出兵器跟着闯进去。 事发仓促,裘非常只来得及叫一声“什么人!!”,其余七人甚至有三个来不及抽出短剑来。 秦隽灵机一动,大喝一声:“玄衣卫叛徒裘非常!!正是奉于太守之命来问你是谁能摘谁的‘瓢’?!” 说完,秦隽便奔向裘非常出了一刀,裘非常自己也是来不及拔剑之人,反而是他身边那位年纪大些的范丙挺剑护在他身前接了这一刀。 这一刀力道颇重,范丙之剑相交之下发出金属闷声,震得差点脱落范丙之手。 秦隽一招之后试出这名阻挡者劲力不及自己,“刀行剑圆”腕子一摆,刀已拉平,再一记横斩仍是直斩向裘非常方向。 就连直觉之下替裘非常挡了一刀的范丙,也因为秦隽那声“替庐江太守而来”稍显迟疑,更何况其他人。 相杀之中是容不得半分的迟疑,秦隽一刀逼退范丙之时,言笑酬也用出极招刺式“凌紫霄”速伤了一位玄衣卫高手。 秦隽借着言笑酬这一招争取到的空间,刀尖“刀行剑圆”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