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瑶刚出了雅间,正准备下楼梯,忽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是好友静宁郡主,正微微弯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到一个雅间门前,将耳朵贴着门,似乎是准备偷听什么。
见状,孟瑾瑶有点好奇,也轻手轻脚走过去。
当她走到静宁郡主前方时,静宁郡主也看见了她们主仆三人,连忙对她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凝神细听里面的动静。
孟瑾瑶见她这样,虽觉着奇怪,但也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刻,雅间的门忽然打开,静宁郡主触不及防,发出“呀”的一声,然后摔了进去。
孟瑾瑶登时懵了,下意识看向雅间内,只见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正站在门口,看了眼摔在地上的静宁郡主,又转眼看向她。
见是她们,男子取下面具,露出那张俊美的脸庞,那是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公子。
孟瑾瑶看着男子,感觉这模样好生熟悉,在哪见过来着?哦,对,她想起来了,是她们之前救的那位沈国公世子沈云洲。
沈云洲微微蹙了蹙眉,问:“你们这是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静宁郡主从地上爬了起来,白了他一眼,道:“你才鬼鬼祟祟的,我还想问你在做什么呢,出门还得戴上面具,现在怎么又不戴了?”
沈云洲瞥了眼门外,回道:“先进来说话吧。”
静宁郡主拽上孟瑾瑶就进去了,清秋和凝冬怕主子会有什么事,也连忙跟着进去。
静宁郡主进去后环顾四周,没看见有什么人,又瞥了眼沈云洲手上的面具,再一次问:“沈云洲,你怎么出门还戴面具?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
沈云洲神色坦荡:“先前说过的,现在不便现身,也不便让人知晓我回京了,你们想吃什么?我让小二送些茶点过来。”
闻言,静宁郡主就没了兴趣,道:“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坏事呢,我们还有事,茶点就不吃了,先走了。”她说着,就拽着孟瑾瑶出去。
出了雅间,孟瑾瑶好奇道:“阿妍,你方才是做什么?”
静宁郡主如实回道:“我看他戴着面具,鬼鬼祟祟的,一时好奇就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去见什么人那么神秘,没想到里面就他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
孟瑾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心道,不,那是两个人,桌子上有两个茶杯,其中一个茶杯肯定是沈云洲的,至于另一个茶杯,那是别人的,估计是在门打开的那一刻,那人就已经从窗户离开了。
她温声问:“阿妍,你似乎对那位沈世子的事很上心?”
“谁对他的事上心了?”
静宁郡主嫌弃地撇了撇嘴,轻哼道:“我就只是想看看他这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已。”
孟瑾瑶又问:“他戴着面具,你连脸都没看见,还能认出他来?”
静宁郡主回道:“他回京后,除了在庄子上那次,加上今天,我见过他三次,看着身形熟悉就认出来了。”
闻言,孟瑾瑶深究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又问:“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你的丫鬟呢?”
“人多容易暴露,所以我让她们在雅间里等我。”静宁郡主说着,就拉上她走,“阿瑶,没想到出门还能偶遇你,我们去雅间接着聊。”
孟瑾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既然遇上了,那肯定一起聚一下,欣然应下,跟着她走。
孟家的事已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静宁郡主自然听说过,她对鬼神之说有些好奇,忍不住问孟瑾瑶:“阿瑶,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孟瑾瑶莞尔笑:“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我是没见过。”
静宁郡主轻轻点头:“那倒也是。”
她说罢,也不再纠结此事,托着腮看孟瑾瑶,继续跟孟瑾瑶说八卦,谈到孙氏的两个孩子,她啧啧两声,唾弃道:“那孙氏可真是教育出一双好儿女,实打实的白眼狼,孙氏再如何不是,那也是他们的母亲,并没有对不起他们,但孙氏去世,他们竟然这样冷漠,着实有些可怕。”
孟瑾瑶嘲弄地笑了笑:“这大概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孙氏一头撞死在孙家门前,如此晦气,把孙家人气得不轻,孙家不想收尸,让人去通知了孟瑾玉和孟承兴的,可他们姐弟不仅没露脸,且没派人去收尸,权当没有孙氏这个母亲。
于是乎,孙家人气急了,就直接一张草席一卷,棺材都没买,随便寻个地方埋了,草草了事,听闻连墓碑都没有立,说是孙家不想认这样的孙家女,觉得丢人现眼,就连在墓碑上写上孙氏都觉得丢了他们家的脸。
静宁郡主忽然神秘兮兮道:“阿瑶,我忽然有点相信誓言了,那些发誓说什么如果食言就天打雷劈的,估计也遭雷劈了吧。”
孟瑾瑶笑问:“难不成有人跟你发誓,最后没有兑现承诺,遭雷劈了?”
“不是遭雷劈,是死了。”
静宁郡主轻轻摇头,反问她:“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可还记得?”
孟瑾瑶点点头,她自然记得,第一次相遇,那时候阿妍跟孟瑾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