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见机也退到自己马车旁,先前呼声一起赵婉儿就反应过来,又见囚车内杜夫子一直暗示自己要冷静,明白今天自己情绪不对,所言所行实在过于孟浪,还好没造成大错,便倚在车辕上休息,静静看着那边县令和李末谈话。 就见那县令掏出一份手令递给李末,边说边指了指那驾车的青年,又指了指囚车内的杜夫子,又是作揖又是赔笑。 李末看过手令,听得县令陪笑面色缓和,见此事与己不过是行个方便,虽说那赵婉儿行事令其不快,可想到她父亲身为前朝旧臣重将颇受猜忌,与自己这后族说来算同病相怜,况且此处外人已多不好痛下杀手,量她也不敢为一个护卫与自家纠缠不清,姑且放她一马卖她父亲一个面子。 将此处交给赶来的途县衙役捕手处理,李末带着王小郎的尸体收兵,临行前对赵婉儿说道:“赵大小姐,贵府护卫遗体遗物待我家儿郎打扫完自会交还与你。” “多谢李将军体谅。”赵婉儿回礼道,也不敢深究,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局,暗道回家后定要禀明父亲厚恤扈二的亲眷。 “则平,这里有衙役处理,你驾车送赵小姐进城找家客栈安顿再来寻我。”杜夫子招手唤过那个青年吩咐道。 “是。”青年没有多话,得了吩咐就朝赵婉儿走过来恭请赵婉儿上车后,自顾将车掉头跟着衙役押解的囚车向途县赶去。 “我见过你,在双桥镇时你和那些行商一起的。”车厢内赵婉儿突然说道。 “是。”青年承认道,并未多言。 “多谢你赶来相救。”赵婉儿想想先前若非他带来途县县令自己可能难以收场。 “都是老师安排,学生不敢贪功。” “你称夫子为师,途中为何不见你就近服侍?”赵婉儿问完就知道问错了,这其中不可为外人道的缘由自然不会说与自己。 果然青年呵呵笑了声没有回答。 待到城门口时,赵婉儿掀开车帘向外看,刀兵过后的痕迹依稀可见,血污都没来得及清洗,残破兵刃箭矢随处可见。 跟着途县衙役城门守卫的兵丁没过多为难就放行了,城内行人稀少,囚车转向去了县衙,青年驾车去寻客栈。 除了城门口那一块有过火的痕迹,越往里走反倒没了匪徒打劫的迹象,看来王小郎那伙土匪并未深入,不知是察觉到不妥还是什么原因。 来到一家名为‘四海’的客栈,青年待赵婉儿三人下车后将马车交于客栈伙计,说道:“赵大小姐自请安顿,贵属遗体应该会由县衙交接,我自去见过杜师后再来请大小姐处理后事。” “再次谢过则平兄。”赵婉儿感谢道,领着小荷包小森进店。 客栈大堂内聚着一群面熟的客商,看见赵婉儿三人进来都点头示意,可看到在双桥镇还是七八人的赵府众人竟然只有三人进来,虽是惊讶万分却也不好前来询问,自是一阵交头接耳诸多猜测。 “昨夜她们没进城怕不是遭了匪吧!”一个行商猜测道。 “仆子下人一个不见,那个凶巴巴的护卫也没见,估计是……”另一个接口道。 “贵人事,慎言。”也有老成的打断道。 “刚才我见到小赵了,打扮变了一副学子模样。”就有人查开话题。 “那个小赵?” “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和老丁头一起的那个。” “你不会看错了吧!”有人不信,这年代饭可以乱吃,衣不可乱穿。 “怎么会,他还对我笑来着。” 赵婉儿没在意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开了一间上房跟随伙计去了房间。 待得伙计退出,赵婉儿吩咐小荷包打开包裹从中找出药给小森换药,这才发现小森这一段时间都是一直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眼睛时不时就偷看自己。 “怎么了?”赵婉儿有些奇怪,这孩子没受伤之前还有些怕生,先前除了和小荷包有说有笑外,像是有些怕自己几乎不和自己说话,这会怎么这么粘人了。 “阿姐,你是谁呀?这个小姐姐我也不认识,你们要带我去哪?”小森怯生生问道。 可小森这一开口却将赵婉儿和小荷包主仆二人吓了一跳,伸手探了探额头也没发烧,拉近身仔细查看也没那有伤。 “哎哟!”小森痛呼道。 “那疼啊?”小荷包忙问道。 “屁屁疼。阿姐,疼……”小森哭道。 “哦,莫哭莫哭,屁屁被蛇咬了没好呢。”两人连忙安慰小森。 “屁屁怎么会被蛇咬,蛇干嘛咬我?阿姐,我怕,呜呜……” “不怕了,蛇被赶跑了,换上药就不疼了。”一番哄弄,总算将小森安抚下来睡着了。 主仆二人面面相蹙,半响小荷包问道:“小姐,这怎么就不记事了,我们该咋办?” “且先看看,兴许过得几日又记起来了。”赵婉儿无奈道。 翌日,那青年来敲门请赵婉儿去县衙认领扈二遗体,小森缠着也要去,赵婉儿好一阵安抚又让小荷包留下照顾,方才随他出门。 来到一楼大堂却见众多客商认识不补认识的,包括客栈主人伙计都齐声道谢:“多谢大小姐和贵属的活命之恩!” 赵婉儿不知缘由,一问之下方知,跟随那青年来的俩个衙役将县令审问匪徒活口的口供在大堂说了出来。 原来那王小郎令人攻占驿站时便约定得手后派人报告,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前来,生性多疑的他不敢再继续行动,便打算撤退,哪知和官兵在城门口交战差点就没冲出来。所以说若非赵婉儿等人,不仅破坏了土匪攻打驿站的企图,而且示警及时,匪徒在城内大